[重生]兩都紀事_第43章 赴宴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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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後點頭,溫聲說:“上來坐。”她瞥見唐瀠手裡提著一小壇酒,唐瀠剛纔是從前麵過來的,她的禦駕倒是在前麵,約莫是去尋楚王討酒了。

忙過這陣,到休假日,王公宗親往京郊江夏大長公主彆業赴宴。

太後的視野滑向被她握著的手,剛纔她的力度大得令她生疼,更模糊發顫。疑問隻是淺淺地擱置在心底,太後看著她,神采平高山說:“到了,下去罷。”

山路再如何平坦,終歸狹小,江夏彆業卻將門前門路拓寬了,乃至兩駕車馬可並行。彆業美輪美奐,硃紅青瑣,飛閣流丹,道旁栽種兩排常青樹,呈參天之勢,鬱鬱蔥蔥,樹蔭下光影班駁,颯颯秋風穿林而過。

同一件事,有人看得明白,便有人看不明白,概因各自所處的階層身份分歧,所能目及之處之深之遠亦各彆。不管看得明白與否,時候不會停滯不走,秦覓此事便算告終,多事之秋,朝廷表裡大大小小的事件紛至遝來,令人應接不暇,哪另有空惦記旁事。

太後聞聲,也望過來,眼神非常尋味。唐瀠一麵在心中暗罵江夏碎嘴子,一麵繞開這話不答,隻笑容不減隧道:“姑母,囡囡呢?前陣見時,她在睡覺呢,今兒個醒了未曾?讓我瞧瞧。”

車輪碾過空中,便有密密匝匝的乾枯落葉被碾碎的聲音,太後微闔眼眸,細細聆聽這暌違已久深宮以外的天下,她的耳力彷彿比以往更好了些。既而,她便聽聞耳畔的馬蹄聲,不疾不徐,緩緩而來。唐瀠騎在頓時,牽住韁繩,使速率近於鳳駕,她看進車內,恰與太後的目光相觸,笑著道:“阿孃,您醒了?”

剛纔唐瀠接過酒罈時,便狀似偶然地牽住了太後的手,眼下仍舊悄悄握著。車內溫馨,幾近能聞聲本身強有力的心跳,唐瀠偷偷看了眼太後,見她隻是望著窗外,春季溫暖暖和的陽光將她的側臉映照得溫和而精美,唐瀠壯了壯膽量,漸漸地挪近幾分,緊緊地貼著她的身材。

唐瀠即位以來,兩人都是初度出宮遊冶,許是是以,唐瀠本日格外鎮靜。她眉飛色舞地說完,又雙手捧起那酒罈,往前遞了遞,直直地望向太後,笑容竟有些內疚羞怯起來:“這酒,名叫桃葉渡,苦澀,不醉人,我獻與您。”

嬰孩受不得風,被裹在繈褓內,隻暴露個小小的腦袋來,剛喝完奶,水潤潤的小嘴嘟噥著。非常不怕生,一雙烏黑的眼睛滴溜溜地望瞭望四下,既而逗留在太後清貴玉秀的麵龐上,連母親江夏也視若不見了。

車內無旁人,隻她們二人,隻是這般隔著衣料的肌膚之親,她也如同偷香竊玉的采花賊似的。

本來,即便是大長公主設席,也不該如此昌大昌大。江夏是先帝一母同胞的幼妹,先帝年間便很受榮寵,夫婿薛階又出自豫章薛氏,尚公主並非好差事,特彆本朝民風開放,公主郡主濫養麵首於府內,駙馬郡馬怨不敢言,更不敢出軌。

山路平坦,車馬行得很穩妥。坐在車內,憑窗而望,山樹富強,紅黃青三色班駁的秋景儘收於眼底,天涯有孤鴻掠過,盤桓於山腰一座諱飾於林間樹叢的莊園上空,那處便是江夏的彆業。約莫半盞茶的工夫,便該行至。

江夏與薛階便是這般景象,特彆江夏怕疼得緊,不肯誕育後代。薛階為薛氏的嫡支血脈,豈可無子無嗣,遂多次委宛地懇求於江夏,好歹給他生個一子半女,這纔有了此次的百日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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