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遠聽著張韻的話,也冇吭聲,把鞋帶穿好後就把鞋放在鞋櫃裡,去洗了手。等張韻吃過麪條,換了一身衣服的駱遠來收碗筷的時候,張韻竟然在他身上聞到了消毒水的味道。這傢夥,穿完鞋帶竟然還去消了個毒,這已經相稱於變相罵人了。但張韻動了動嘴唇,還不真不曉得該說甚麼。吃人家的麪條,人家給你穿鞋帶,你吃完飯人家給刷碗,完了你再罵人。就張韻這臉皮再厚,她也乾不出這個來啊。
這還是張韻那次跟駱遠攤完牌後第一次和駱遠說上話。
張韻把鞋脫了,跟在駱遠身後說:“你剪的你穿啊,我,我最不喜好穿鞋帶了……”
張大山和羅娟不在家,張韻回張大山那彆墅就更冇準點兒了,能耗多晚就多晚歸去。等張韻摸著黑回到張大山的彆墅,她冇想到客堂的燈還亮著。一進門,張韻就看著穿戴一身活動裝的駱遠坐在客堂,電視也不開,就在沙發上坐著,就像電視裡演得那種苦等人渣丈夫回家的怨婦一樣。
張韻想了一下,這駱遠是又說得郭小春,張韻就嗤笑了一聲:“我亂摸彆人關你甚麼事兒啊?”
可等著第二天張韻出門的時候,張韻穿戴著駱遠給換了鞋帶的活動鞋,如何都感覺跟踩在棉花上非常,都有點兒不敢走路了。一向到了三月份開學的時候,張韻都冇緩過來勁兒,總感覺她每天穿戴這鞋特彆奇特。但是張韻如果撐著不穿這鞋,再買雙鞋吧,又感覺她的這奇特的感受彷彿落實了一樣。總之,張韻每天都彆彆扭扭的,內心跟那天她的鞋帶一樣,有著一種解不開的勁兒在那擰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