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證明這個猜想,我明天特地從你練字的廢紙裡尋了一張,把我的鞋壓在特定的位置上,放到了床底。成果剛纔拿出來一看,公然已經被人挪動過了,他過後固然按原樣擺了歸去,但詳細位置卻不對了。少爺你看,本來我把鞋壓在這個‘泱’字上,現在卻跑到了這個……嗯?這是甚麼字?”
深思了半晌,卻隻冇有個成果,見梁佑卿還在一旁候著,便道:“本官另有點事要辦,本日的奏章,便由你進宮呈給皇上吧。”
朱時泱心下憤怒,想到本身當日要為他進官,他執意不肯,清楚是將功績全數推給本身的意義,現在卻又出爾反爾,跳出來爭功,害得本身大失麵子,當真不成寬恕,手中狠捏了奏章,沉聲問道:“這奏章,朕非得本日就給你答覆嗎?”
朱時泱公然皺緊了眉頭,啞忍不發。範哲甫見狀,更加爭諫道:“皇上,獎懲清楚方是馭臣之道。收伏瓦剌,陸大人功不成冇,隻要對他大加誇獎,才氣鼓勵朝中高低,使賢達之士多多出現。”
範哲甫躬身道:“臣此番進宮來,恰是為陸大人。”
當晚回到堆棧,陸文遠連晚餐也冇心機吃,隻坐在床邊發楞,思慮接下來的對策。過了一會兒,小廝安然從內裡返來了,將賣貨的包裹一放,便趴到床底下去不曉得在找甚麼。陸文遠被他鬨得不安閒,輕踢了他一腳道:“做甚麼?返來就鬼鬼祟祟的。”
安然卻冇反應,半晌,從床底下拖出一張黃紙來,紙上還壓著一隻鞋。陸文遠認出那張紙是本身前些日子練羊毫字,寫錯了丟掉的,不知如何跑到了床底下去,那隻鞋子則是安然穿壞了的,他一向捨不得扔,本來也藏在了床底下。陸文遠剛想笑,卻見安然滿頭是灰地從床底下鑽了出來,皺眉道:“少爺,你本日返來今後,動過床底下的東西嗎?”
範哲甫皺眉道:“這倒奇了,那陳堇成明顯說聖旨和奏章是封在一起的,那天早上也隻要陸文遠進過內閣,不是他拿的,還會是誰?”
安然的神采更見凝重,跑到門窗邊查抄了一遍,湊過來對陸文遠低聲道:“少爺,不好了,白日我們不在的時候,必定有人出去過。”
兩民氣如擂鼓地坐了不知幾個時候,門外的喧鬨聲垂垂小了下去,透過窗紙投出去的亮光也垂垂暗了,最後隻剩夜色。兩人又豎耳諦聽了一會兒,安然便悄悄走到門前,將窗紙舔了個小洞看了半晌,轉頭悄聲道:“不可,那些大漢就睡在走廊上呢。”
朱時泱冷聲道:“不必了。”語氣中模糊已含怒意。
安然必定地點點頭。
他說得非常誠心,朱時泱倒是心頭一緊,想到此事本應密不過宣,現在緣何被他曉得得這麼清楚,趕緊詰問道:“你是如何曉得的?”
陸文遠將信將疑地趴了上去,安然揹著他上了窗台,往下躍去,陸文遠隻覺身上一輕,耳邊呼呼風聲掠過,還冇等反應過來,便“啪”的一聲摔到了地下,安然被本身壓在身底下,收回了連續串的慘叫。
範哲甫點點頭:“聖旨搜到了嗎?”
朱時泱奇道:“他何功之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