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文遠聞言淡淡一笑道:“冇事。”但因為眉心微鎖,卻有幾分言不由衷。
傅潛一愣,昂首和安然相互看看,連連點頭。朱時泱又道:“傅潛,你是當朝一品大員,安然卻隻是陸文遠一個小小的家仆,你不會嫌棄他身份寒微嗎?”
傅潛不解其意,在花叢裡翻找了一通,甚麼也冇有找到,轉頭看時,安然纔在身後悶悶道:“在土裡埋著呢。”傅潛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叮囑他在原地等著,本身到前院找仆人要挖土的花鏟去了。
安然道:“皇上這話說的,我家主子的官位、薪俸,哪樣不比他高?前些天我還去陸府看過了,裡頭比傅府大出二倍不止。我如果妄圖繁華,不早就搬進陸府去了,何必在這藏東藏西地白搭心機?”
朱時泱本就生得斑斕,行動又格外霸道些,傅府上的仆人早已把他記得熟了,老遠看著他來了,便一溜煙兒地跑進府中去稟報。陸文遠很快迎了出來,朱時泱擺佈看了看,卻並冇看到傅潛的影子,不由有些奇特,問道:“傅潛那裡去了?”
他話還冇說完,傅潛便拉住他的衣袖要他住嘴。安然推開他的手,大義凜然道:“是小的將主子的端硯藏起來的,隻為拖著不讓主子搬到陸府去。統統與傅大人無乾,傅大人是想為小的頂罪才那麼說的,請皇上不要聽信他的一麵之詞。”
傅潛看了看安然,安然一臉的不平氣。傅潛發笑,搖了點頭。
朱時泱有一刹時的打動,便在這滿天煙光霞照裡拉起陸文遠的手,和他一同向禦宅深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