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持續南下,不久便入安徽境內,這一日行至廬陽一帶,廬陽乃是三國周瑜故裡,四周更有巢湖孤山,朱時泱向來愛好山川,便發起在此逗留幾日。自廬陽向東不過數十裡便是都城南京,陸文遠和朱時濟便也不急著趕路,隨朱時泱一同來至直隸廬州府衙。
朱時泱等人更加詫異,便聽不遠處又一人道:“知府大人對我們這些要飯的也向來照顧,從不讓官府衙役擯除。我等固然寒微貧賤,冇有甚麼可用來酬謝大人的,但始終把大人的好處記在內心。前些天大人把我們叫去官衙,說是過幾天天子要來,言辭間非常難堪,我等就主動提出到這城隍廟來暫避,幫忙大人對付皇上的巡查,也好對他的恩典酬謝一二。”
朱時泱見這些流民實在不肯走,便隻好叮嚀錦衣衛把衙役放了,領著朱時濟和陸文遠回府再做計算。
朱時濟道:“那滄州知州又如何?”
陸文遠問道:“皇上想如何措置?”
朱時泱這些天來受了湯宗成諸多矇蔽,便免不了對這二人的話將信將疑,但看這二人形狀,破衣爛衫,蓬頭垢麵,特彆是麵上滄桑的神態,若非經曆過顛沛流浪的餬口,是絕對假裝不出來的。
次日,一行人持續乘船前行。臨行前,朱時泱終是服從了陸文遠的建議,答應湯宗成戴罪留任,等本身南巡迴京後再決定他的去留。湯宗成誠惶誠恐,連連承諾,自是對朱時泱戴德戴德。
吳仕甄冷下神采來還要再辯,朱時泱卻早已不耐煩聽,皺著眉頭,徑直從兩人中間穿了疇昔,進了府衙當中。吳仕甄和王甄一愣,方知本身在皇上麵前失了官體,趕緊雙雙閉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