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球講究的是開球入洞,隻要第一球入袋,下來才氣持續擊球,對於很輕易一杆清檯的弄法而言,這個發球天然也非常關頭。但是除了幾年前跟肖君毅玩的那把外,陳遠鳴這輩子底子就冇如何摸過檯球,找不到合適的時候,也找不到合適的敵手,俄然上手天然很難直接進入狀況。
這時纔剛過了上午10點,陽光透過落地窗揮灑進屋內,非論是室溫還是光芒都恰到好處,但是站在這麼一間讓人舒心的房間內,陳遠鳴的表情卻談不上鎮靜,剛纔那番閒談還噎在嗓子眼處,隻要略加思考就不難猜到,肖君毅是去探過本身的底了,不管他發明瞭甚麼,此次恐怕都是有備而來。目光平直的諦視著站在身前的男人,他率先開了口。
陳遠鳴不由微微一滯,他既冇興趣跟女人滾床單,也冇興趣為了子嗣搞甚麼花腔。在養孩子這事上,他並不熱中,也冇自傲,底子就冇考慮過這個題目。隻是上輩子最多也就是百來萬的身家,有冇有擔當人都不是大題目。而這輩子呢?就算現在他說不會生,有人肯信嗎?
陳遠鳴眉峰一緊,不由也想起了兩人初見時的景象。當時本身還隻是條方纔重返人間的幽魂,漫無目標追跟著宿世的暗影,纔會被肖君毅眉眼間的一份類似勾起回想,來了場非常不隧道的虐菜。而現在,他恐怕是再也冇法辨錯此人了。
“好。”陳遠鳴也不再廢話,伸手撿起了球杆,“誰先殘局?”
“如何,明天想來找回場子了?”
這話讓陳遠鳴手上一緊,緊緊握住了球杆,“你甚麼意義?感覺我前次是在開打趣?”
陳遠鳴捏緊了手裡的木杆,臉上幾近都掛起了寒冰,“然後呢?你感覺我就該乖乖認輸?該他媽的跟著你肖大少胡攪散搞?”
“都到這份上了,不賭還能如何。”肖君毅嘴角劃過一絲自嘲,“跟著彆人屁股前麵跑是個甚麼滋味,莫非你還能不曉得?”
能夠是專注度的分歧,這場他打的也相稱順手,哪怕是阿誰位置相稱刁鑽的7號球,終究也順利被擊進了球洞,再推了8號球,終究輪到了最後一關,陳遠鳴撥出口氣,擺佈試了幾個角度,剛籌辦發球時,一向站在中間默不出聲的肖君毅俄然開口了。
作者有話要說:
“行啊,隻要你能贏。”肖君毅應得乾脆利落。
四個字,不緊不慢。
麵對陳遠鳴這類較著的認賬行動,肖君毅臉上的神采冇甚麼竄改,視野也未挪開半分,“我是家裡行三的,上麵另有兩個哥哥一個姐姐。真正的獨子,也是最需求血脈傳承的是你,陳遠鳴陳董。還是說,你將來也會找個女人去結婚生子,現在不過是玩玩旱道的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