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寧晉的手順著領口向下，觸及何湛的腰帶，“疇前在雍州時，官方傳你好男風，總以此詬病，現在你再往金釵館裡跑，內裡要傳叔甚麼？”

蘭君女人見何湛憂心忡忡的模樣，也未幾問，換了舒緩的小調，一遍一各處彈著，直至何湛杵著頭閉目小憩，她才停下，喚人來扶著他去床上睡。

“鳳鳴王不肯相告，我自有我的體例。倘若你我今後兵刃相見，鳳鳴王大不必包涵。”

何湛不太想應，隻哼哼唧唧地點了點頭。

“不忙了？”

挺厚臉皮。

你纔不長進！何湛氣急，想咬他一口，無法咬到下巴以後又捨不得，鬆了牙。

寧祈冷哼一聲：“他倒是真敢。”

何湛睜著眼睛，不成置信地看向寧晉，幾次確認著他的話：“你是說...玄機子？”

“鳴不平？鳴得哪門子的不平？”何湛嘲笑，“沈玉要如此害忠國公府，怕也是為了鳳鳴王你吧？當初我爹為兵權一事與你反目已久，沈玉想要借皇上之手撤除忠國公府，當真是煞費苦心！”

“差未幾了。”寧晉不想何湛去煩憂這些事，轉而問，“帶著永樂，累不累？”

寧晉按下他的肩膀，哄他道：“不想起就不起吧，我陪著你。”

原是鳳娘給何湛選了最清淨的一間雅閣，是聽不到外頭的聲音的。何如隔壁接了個高朋，叫了幾個小倌服侍著，不一會兒就傳來含混的聲響，小倌是叫人弄得狠了，聲音穿牆而來時，寧晉和何湛還在沉默著，聲音便愈發清楚，叫何湛聽得神采一紅，往被子裡縮了縮。

“王爺還要到宮裡存候去嗎？”

何湛帶來了寧祈送給他的小巧玉棋盤，寧祈翻開內廳的珠簾，見到何湛扶著玉棋盤，沉默不發，神采極其凝重，手側還放著一把陳腐的劍。

彷彿萬事萬物都接連在一起，玄機子就是最首要的一根線。

何湛起家，盯著鳳鳴王：“我要見他。”

他撫了撫何湛額頭上的髮絲：“你是真敢往這裡跑。”

“藏客的名聲自靖國建國起，已相傳一百餘年，人冇有長生不老的本領，藏客不成能存在這麼久，如果真要算，大國師應當已曆過三任。如果真要清查起來，能夠會有點毒手，查不到也冇乾係。”

寧晉的手指插入他的發間，深深望了何湛一眼，又膠葛上他的唇，極有技能地挑逗著他的舌。

寧祈：“不可。”

何湛睡得飽，聽到一點動響就行了過來，見寧晉來逮他，往裡側了側身，倦聲道：“臣還不想起家。”

“你曉得他不是桃花村的人，當年你就眼睜睜看著他拿著莫須有的證據來控告我爹？”所謂桃花村的血書是假的，遭到刺殺也是假的。

寧晉點頭：“之前我也有此思疑。不過大國師之前出寺為靖國祈福的時候，寧祈和我在丹江管理水患，應當不是他，至因而誰，我也得好好去查一查。關於誰是繼任藏客的人，師父也未曾流露。”

“曉得了。”何湛伸脫手來握住寧晉的衣袖，叮嚀道，“你邇來多謹慎，固然現在朝中官員多擁戴你，但處於風口浪尖，不免有風險。哪怕是近側之人，你都要防備。不要輕信彆人。”

喘氣聲與纖細的輕吟交叉，一室淫靡。

“...不必了，臣這就回府。”

此人是向來不在乎外頭的名聲的。京都裡哪個不曉得何湛是金釵館裡的常客，這麼多年未曾立室室，一個老光棍拿著閒財常常混跡在和順鄉裡，販子裡傳他能有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