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空刺過來的一劍,何湛來不及躲,隻感覺謝驚鴻的臉竟和寧恪疊在一起,與前次寧恪刺他的那一劍竟無半分不同,便是心下這轉念一想,謝驚鴻已將刺過來的匕首收勢,手腕一翻便將匕首橫疇昔,鋒刃的匕鋒抵在何湛的喉嚨上,已有半分赤色,卻未再深切。
謝老七眯了眯眼:“都那麼多年了,卻不見少主有半點長進。”
謝老七帶何湛來時,謝驚鴻正點了人唱曲,唱得是南歌,屬於靖國的歌。
謝老七皺眉:“少主,如何跟宗主說話呢!”
何湛拱手笑:“客氣,客氣,本王正要去金釵館聽曲,丞相想不想同本王一道去?”
謝老七說:“這雙手和這副殘軀今後還要為少主所用,你七叔我如何也要撐住。”
“...攝政王!國本之事,豈是兒戲?!王爺您莫要草率!”
房嶽秀叫何湛反吃了一記,神采有些黑:“下官忠於本身,不敢瀆職。倒是皇大將選秀一事交給王爺您,現在倒是連一點動靜都冇有。”
謝驚鴻舉手止住謝老七的嗬叱:“罷了,說得也是究竟,我本就活不悠長,不過能看吾兒活得久,我也就心對勁足了。”
謝老七對著何湛敬了一杯酒,意義是請何湛上來一敘。房嶽秀是有多煩何湛,何湛就有多煩謝老七,可他先一步來到都城,指不定要搞甚麼幺蛾子,遂就令轎伕在一側等他,他拐進了酒樓裡。
兩人下轎後相互施禮,房嶽秀先行問道:“王爺這是要去哪兒啊?”
謝驚鴻冷冷一笑,將手中的酒儘數飲下,眼睛沉著如水中冰,令人寒到骨子裡去。他說:“何湛啊何湛,你七叔說得對,留著你始終是個禍害。你要不是我的親生兒子,我也不必如此難堪。”
“那可不是。”何湛點頭道,“如果房丞相放一罷休中的事件,也會跟本王一樣安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