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驚鴻單膝跪在他的麵前，手撫著嶽修的下頜，邪邪地笑著：“你敢否定嗎？”

“帶走！”

謝驚鴻與謝老七取上聯絡，一隊人假裝成薑國販子的模樣在驛館稍作歇息，乘機分開邊關。

佛家說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大略如此。

“哥說讓我來照顧你，這是我的職責。你看著挺年青的，今後能夠叫我一聲七哥，我會庇護你到薑國去，算是還你對我哥的拯救之恩。”

謝老七將藥瓶一擲，冷聲說：“換藥。”

謝驚鴻按住他，方纔讓嶽修不至於倒下。

除了他本身，謝驚鴻從不信賴賴何一小我。

謝驚鴻狂笑了幾聲，陰霍著眼看向寧祈，自顧自地說：“歸正他會死，因我而死，又有甚麼不好。”

嶽修腳步僵住，不成置信地看向謝驚鴻，再三確認著他話中的真假。

濃雲過萬重山，嶽修一起冷著臉，從他身上再難尋一點炊火氣。如果嶽修對他冷言冷語，謝驚鴻尚且持住臉上沉定的笑，可嶽修乃至連話都不跟他說，彷彿兩人形同陌路。

謝驚鴻笑得更深：“還想著你會傻多久，明顯看起來很聰明的模樣。”

謝驚鴻忙著擺設的事，謝老七得令來照顧嶽修。

嶽修有力地倚在牆上，麵前陣陣暈眩，失血過量讓他再難尋到認識，謝驚鴻的臉逐步化在暗中當中。

嶽修帶謝驚鴻第七次逃過追兵，兩人藏在堆棧當中，嶽修讓謝驚鴻歇息，本身在外保衛。

謝驚鴻眉開眼笑，倚在門上悄悄地看著嶽修。

嶽修看向謝驚鴻，一雙眼睛裡滿是血絲，他咬著牙顫抖道：“我不該救你的...孟元德，你該去死。”這已經是他平生說過最狠的話，帶著最深的崩潰和絕望。

“不怕追兵來抓你嗎？孟元德。”他聲音還是一樣的清和，卻叫謝驚鴻聽得皺起眉。

“嶽修，殺人的時候，你不也很痛快嗎？”

“抓你是為道，容你是為義。”

謝驚鴻當時在想，嶽修真是太好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