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主公要臣死_第18章 覆雨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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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嗎?”何湛緊緊握著傘柄,骨節泛白。

一不謹慎玩過火,把主公給氣哭了。這該如何是好?

淩晨秋霧環繞,打在月桂上,凝成一層白白的霜衣。何湛翻開窗,寒香劈麵而來,福全給何湛披了件大氅,小聲說著:“淩晨天寒。”

一把傘遮在他的頭頂上方,隔著梧桐葉落下的雨珠“啪”地一聲重重打在黑金的傘麵上。寧晉茫然無措地抬起儘是淚痕的臉,隻見那柄廣大的油紙傘將他完整攏住,何湛屈膝跪在他的麵前。

何湛閉上眼睛,伸手將寧晉悄悄按在懷中,問:“如許,還冷嗎?”

寧晉感覺何湛的肩頭就像他在清平王府見過的珍珠一樣都雅,讓人看著就想咬一口。淡淡的藥香滿盈開來,何湛笑著動了動肩膀,道:“癢。”

熱騰騰的蒸汽充滿在全部屋子裡,寧晉坐在木桶中,有些不知所措。他被暖和的水流包抄,冷透了的身材垂垂規複溫度。何湛僅與他隔著一個屏風,他乃至能聞聲劈麵清楚的水花聲,如撩動的春水,濺出叮咚的輕響。

何湛將寧晉拉起來,牽著他的手往南閣子方向走去。寧晉不敢問何湛是否諒解了他,恐怕再說錯話,惹何湛不快。油紙傘方向寧晉,雨水浸濕了何湛半個肩頭。

兩人回到南閣子時,衣衫皆是濕透的。小桃紅見狀,趕快叮嚀人去置備沐浴的東西,自個兒又去廚房熬熱薑湯。

他該走,必須得走。他有手有腳,出去不至於餓死,他曾度過很多難過的時候,前麵再苦再難,他都不會感覺艱苦。隻是他分開後,能夠就再也見不到何湛了。

――冷嗎?

再也見不到...

何湛斂了斂肩上的大氅,往窗外瞭望著,說得漫不經心:“看住大少爺,如有人邀他出去,立即向我彙報。”

寧晉睜大了眼睛,眼淚驀地滾出來。他緊緊抓住何湛的衣衫,低低抽泣幾聲,繼而轉成不竭的哭泣。

寧晉深深低著頭,答道:

不該呈現的。寧晉如許想,胡亂擦了擦臉上的水跡。又要惹三叔膩煩了。

寧晉將頭深深埋在臂彎當中,沉鬱壓抑地哭出聲來。

何湛輕吸了一口氣。當初整件事都以孫北命案為開端,所謂打蛇打七寸,必得先從孫北這裡動手。

寧晉像是得了大赦令似的,興沖沖地跳到床上,接過藥膏,輕柔地塗在何湛肩上的疤痕處。以往給何湛上藥的時候,他的傷口過分猙獰可駭,寧晉全數的重視力都放在傷口上,現在傷口已好得七七八八,寧晉才發覺何湛肩頭的曲線圓潤美好,肌膚烏黑,約莫富朱紫家的後輩都如許。

他眸色很沉,福全感覺外頭的秋霜都沉在何湛的眼眸裡,麵前的這小我一點都不像平時的何湛。他曉得比來府上是出了甚麼事的,何湛讓他去盯住大少,能夠與此事有關。福全重重地點了點頭,得何湛的令後就去東閣子請命了。

何湛伸手摸了摸寧晉的頭,說:“彆在這兒淋雨了。”

何湛微微蹙眉,提筆沾了沾墨水,將雨水恍惚的那些筆跡及時鈔繕下來,以防今後看不清。

何湛舒緩地歎出一口氣,說:“再過幾天,北城有花會。這個季候應是金英會。到了夏季,還會有君子會。你想去看看麼?”金英指得便是秋菊,不過是找了個由頭停止集會。夏季的君子會更熱烈,君子會的台柱子是歲寒三友,屆時會和上元節一起停止,來自各地的文人騷客都會堆積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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