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個該到的伶人都到齊了，就等著開台了！

這處小院蕭瑟已久，寧晉不知何湛為何要來這裡練槍，不想讓彆人瞥見似的。不過寧晉倒高興，如許標緻的槍法，隻要他纔有資格撫玩。

“哦...”張南眼神飄忽不定，說，“下官也不曉得是哪路的。三爺你甭擔憂，這菩薩鐵定是你的。”

“你三叔何時騙過你？”

進了南閣子，那侍衛單膝跪在何湛麵前，遞上一方絲絹。何湛轉而對寧晉說：“你先去玩兒吧。”寧晉死死盯著阿誰紅色的絲絹，悄悄癟了癟嘴，也不違逆何湛的話，點頭退下。

張南在門口等待已久，他跟何湛合作過很多次，自認得何湛的馬車以及何湛臉上的麵具。見何湛來，他趕快迎上去。何湛同他來回酬酢幾句，就由他引著進品香樓。

何湛牽著寧晉入品香樓的時候，寧晉腰挺得很直，下巴微揚，像是他身邊站著一個不得了的人物，現在他就像是那種口中叼著一隻小白兔作戰利品，耀武揚威地在草原上撒了歡打滾著的狼。

果不其然，比及傍晚時分，何湛正帶著寧晉用膳，張南派人來通道“後日品香樓，菩薩現世，以待三爺”。

何湛不曉得寧晉在想甚麼，還覺得他欽羨那把破雲穿山的滄海槍。何湛攬過他的肩，道：“三叔不是跟你說了嗎？今後會有人教你的。不過，你的確缺一件稱手的兵器。後天你陪三叔去個處所，三叔給你挑把好劍來，如何樣？”

侍衛支支吾吾道：“她...她啥都冇說就塞給我了，應當是給少爺的吧？”

何湛展笑，說：“你辦事，我最放心。”何湛將目光投到劈麵的雅座，問：“劈麵坐的是誰？”

寧晉自發地拿起果盤裡的小金柑桔，替何湛剝了皮，又給掰開一瓣一瓣地放在果盤中，便利何湛吃。何湛還在看著香香，聽她唱青州小調，何湛總能想起在青州同楊坤一起玩耍的日子，當時候滿城都能聞見如許的小調。此時聽著香香唱得淒淒艾艾，何湛心中不免又澀了幾分。

“好啊，這場好戲才方纔開端，不是嗎？”何湛這話說對勁味深長，讓不由張南偷瞄他一眼，但何湛已轉過甚去看樓下台子上唱軟儂小調的香香女人了。張南暗笑，這爺還是好這口，冇個端莊。安設好何湛，張南下樓去籌措其他事了。

寧晉愣了好久，才懨懨地咬了一口柑桔，感覺這橘子都快酸得冇味了，到底那裡不錯了？

寧晉聽言，大喜過望，眼睛亮晶晶地問：“真的？”

寧晉見何湛一向未曾說話，順著他的目光望去，才見他一向看著台子上的歌女。他抿唇，將盛滿小金柑桔的盤子往何湛麵前推了推，說：“三叔吃柑桔麼？晉兒剝好了。”

看著何湛，他英眉舒得開來，眼眸流著彆樣的光彩，神采飛揚。他像是在草原上奔馳的小狼，並且是撒了歡打滾著的那種。

何湛這才拉回伸來，訝異地望瞭望盤中黃橙橙的小橘子，恍然點點頭說：“哦，吃...”拈起橘瓣兒吃了一口，酸甜的味道在口齒間溢開，何湛挑了挑眉，衝寧晉點點頭：“恩，還不錯。主...你能夠嚐嚐。”

“恰是。”

“她給我的？”香香是品香樓的歌女，何湛冇事就往她那兒聽幾曲，一來二去也算熟客，但也冇熟到讓女子贈送香絹的境地。在靖國，女子送香絹香囊算作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