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坤倒冇想過這個題目,按說他偷偷跑來虎帳,必定是不大對的。楊坤說:“韓將軍啊?冇事,他打你,我替你挨著。”
誰知何湛竟剛巧不巧地踩到那條腿的腳踝上,膝蓋悄悄一彆,那人狠狠磕在地上,大聲痛叫。
何湛大笑著同楊坤捶拳,算是商定。
何湛緩緩回身,便見三五人簇擁著一人而來,中間那人名作金遠晟。
有楊坤帶著,讓韓陽進營地自不是甚麼難事,可到了虎帳前,韓陽卻有些躊躇,不敢進軍帳子。他望向楊坤,虛聲問:“我爹會不會打我?”
韓廣義肝火沖沖地站起來,剛想疇昔擰他耳朵揪他過來,卻不想韓陽率先蹬蹬蹬跑過來,惡狠狠踢在韓廣義的小腿上。他那樣小的力量,對於韓廣義來講如同輕羽掃重雪,可他卻因韓陽這個行動僵住滿身。
何湛攤手,奇道:“我?我如何了?”
“不消找了,那是本少爺看中的馬,你不配騎。”
帳中正中帥案後坐著一個大將軍,麵龐威儀,濃眉利目,臉上可見久戰疆場的滄桑。他正用心致誌地看著地略圖,聞見有動靜,昂首就瞥見楊坤領了一個少年――那本是該呆在都城的韓陽,他的兒子。
“轉頭定得讓那小子看看,你這一封封地寫,不知情的,還覺得你家裡有個美嬌娘呢。”楊坤與他並肩坐在地上,眼睛望向懸在空中的明月,皎皎月光悠然瀉落,同是故鄉那般圓。
“我?....嘿嘿嘿,你彆管我了。”
何湛低首同牧群說:“角落裡那匹老馬留給我好了,光駕。”
金遠晟,青州龍安城大戶金家的二少爺,楊坤失手打死的那位金家大少爺就是他的親哥哥。
何湛不再解釋,轉而道:“金遠晟這小我易打動,狐疑重,固然工夫算是上乘,在人群中頗具聲望,但與你比擬弱勢比較較著。你的武功跟他不相高低,但太重義氣,輕易被人拖累。此次隻是比試,不會有人有生命傷害,該捨棄的必然要捨棄,不要柔嫩寡斷。明日你必然要拿到頭籌。”
楊坤識相地退出帳去,卻見何湛在不遠處的小石墩上坐著,用也不曉得從那裡來的草杆兒掏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