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些許防備，韓廣義皺起眉來講：“如此耗下去也不是體例，聽聞景昭帝派了鳳鳴王來，若鳳鳴王的兵力趕到雍州，怕是到時節製不住寧晉。”

“哦？”

韓廣義逼寧晉出城的翌日，承宣使何湛呈現在東營中，要求同韓廣義聯手，複古朝江山。

停頓半晌，何湛低眸看著寧晉微醺的眼睛，低低補了一句：“無臣，你必然要信叔。叔必然會返來的。”

董子儀被推出午門，皇上覺得這場朝會可安然閉幕，不想大殿之門緩緩關上，真正的重頭戲才方纔開演。

但是韓廣義聽納小人之言，拿楊英招做威脅，逼寧晉出城。

寺人來宣讀聖旨之時，何湛去了雍州府與趙庭訓議事，聽聞這個動靜的時候，趙庭訓驚了驚，沉浸在新皇即位的震驚中久久不能回神。何湛還算淡定，同趙庭訓告彆後，馬上趕回衛淵侯府。

在門口守著的侍衛日夜不休地跟著他，將他盯得死死的。何湛冇有任何心急的跡象，處變不驚地睡了一早晨，睡得滿身舒爽，精力極好。

一場政變勢如破竹，急如雷電，響徹全部靖國大地，驚得民氣惶恐不安。

他握住何湛的手，醉醺醺地說：“寧平王...不，是景昭帝，召孤回京。”

冇過量久，火線就傳來副將帶兵摧毀衛淵侯兵力點的動靜。

“不高興...本來就是孤不想要的東西，為何還要強塞過來？孤想跟叔留在雍州，一向...留在雍州...”他撐著身子起來，腦袋枕著何湛的腿，昏昏沉沉地問，“叔...能不能跟孤一起走？回到京都去。叔...想回京都嗎？”

“好。徹夜你就在虎帳住下，本將會派人好好庇護你，委曲何大人了。”

韓廣義反對道：“天濟府的百姓是無辜的，強攻不得！”

楊坤聽他提起忠國公府，覺得何湛是想拿此事來逼迫他，說：“忠國公府的事，是我對不起你。可這件事，我毫不會幫你，複靖國江山，乃是匹夫之責，絕非情麵能當的。”

滄海槍是他和楊坤最後的一點情義，可滄海早在忠國公府的火海中燒得一乾二淨。

何湛摸著他的發，輕聲說：“臣另有一件事要去做，等處理了這件事，臣就跟主公一起回京。”

何湛咬牙切齒：“狗養的混賬東西！她也是你能罵的？”

“如果救回太子，韓將軍還能記得鄙人的功績，鄙人另有甚麼是得不到的呢？”

何湛連夜出關，趕往烏呼延。

何湛袖中藏著的事楊坤的那把繡月彎刀，隻暴露一點端餘。

“為甚麼？”

副將回營述職，說是在一個兵力點處迎頭碰上叛逃出雍州城的衛淵侯寧晉，兩邊交兵，寧晉身負一箭，可最後還是被他逃了。

韓廣義微微眯起眼，說話直來直往：“末將不太敢信賴承宣使。”

“金遠晟。”

“能夠。”

寧晉未曾聽何湛說過如許的話，內心惶惑不安，醉意消了三分，他抓住何湛的衣袖：“叔又要去哪兒？”

韓廣義沉眸定在他手中的羊皮紙上，表示擺佈退下，允何湛上前。

副將述職時，何湛也在場，韓廣義地將目光移到何湛身上。他握著杯子的手連抖都未抖，俊美無儔的臉上垂垂閃現出運籌帷幄的笑容。

金遠晟轟然倒在地上，呃呃呀呀：“何...何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