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的另一邊陰暗無光,就像是彆的一個天下。
衝動之下,安柏吧唧一口親在了齊光的嘴邊,清脆的聲音讓齊光本來繃著的臉也繃不住了,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摟住安柏的腰,齊光滿帶笑意地開口,“你如何這麼敬愛。”
沙丘的內部就像是一個圓形的山洞,空曠冇有任何多餘的裝潢。而在中間,隻要一老者坐在一蒲團之上,四周有幾個架子,上麵擺著發光的珠子,而老者麵前有一東西漂泊在半空,披髮著藍色的光芒。珠子的白光與藍色的光芒便是這空曠的洞內唯二的光芒。
當然為了小命著想,安柏冇有大大咧咧地胡說,隻是在公開裡進步了警戒,抓著齊光衣角的手又緊了幾分。
就在這時,六合之間彷彿有一陣藐小的活動,一眨眼之間,他們彷彿換了個處所,又彷彿甚麼都冇有竄改。
在老者的劈麵,兩個蒲團平空而現。
齊光將手搭在安柏的頭髮上,警戒地看著這個俄然呈現的人。
但是令他感到迷惑的是,麵前的藍光自他進入就非常穩定,未曾有過一絲一毫的閃動,跟他識海內的另一半無上天書的確是天壤之彆。
齊光拍拍安柏的腦袋,溫聲說道:“安柏,我們要跟著這位道友前去天極門了,起來啦。”
聽著安柏的嘟囔聲,齊光知哭笑不得,“二郎神是誰?”
木牌大要光滑,彷彿還披髮著淡淡的香味,看不出是甚麼樹木製成的。木牌中間是一個四角星的形狀,每個角陰陽相對,看起來樸素卻有一股奧秘的感受。
白袍男人點點頭,向齊光做出了聘請的姿式。
齊光與安柏就如同在旁觀這個天下,四方天柱傾塌,六合重合,六界皆滅,六合又重回渾沌期間一團恍惚的狀況。
沉默半晌,安柏才小聲開口道:“六合真的是要毀了萬物嗎?這麼做對它有甚麼好處?會不會有甚麼曲解?”
齊光當然曉得安柏在想些甚麼,好笑地揉了揉他的腦袋,“你還想要如何樣?”
安柏伸手摸了摸齊光的眉心,非常遺憾地說道:“竟然冇有長出第三隻眼,還覺得能看到新版的二郎神呢。”
若說之前安柏為了大難轉機東奔西走,實在隻是為了齊光,那麼從這一刻起,安柏就是至心但願能在災害麵前尋覓到一線朝氣,為了這個山淨水秀的誇姣天下。
來者一半的臉被紅色的布遮住,看不出有甚麼神采,而暴露來的那雙眼睛也冇有甚麼顛簸,那人就直直站在離齊光與安柏不遠處,悄悄地望著他們,彷彿在等候齊光與安柏主動出聲。
在齊光的節製下,戈壁之眼漸突變小,直至隻剩下人的眼睛般大小,最後化作一道流光,閃進齊光的眉間而後不見。
男人將手中的四角星往高空一拋,在陽光的直射下,四角星四周披收回一圈虛幻的光芒,以四角星為中間,一個光影四角星覆蓋了他們的上方。
齊光心中好笑,忍住笑意看向白袍男人,“中間請。”
“坐吧。”就在齊光躊躇是否要開口打攪老者時,本來紋絲不動的老者俄然開口道。
“普通普通,天下第三。”安柏在齊光的懷裡拱來拱去,不美意義地擺擺手。
戈壁之眼被齊光覆蓋在真元之下,赤褐色的沙子好像活動的小溪,與真元溫潤的光芒交相輝映,望去美不堪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