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炎置若罔聞,他走到劉慕辰身前,望著無人押製卻仍然趴在地上的人,俯身道:“那裡傷著了?”
未說完的“打”字融在了一陣慘叫聲中,世人聞之色變,紛繁轉過甚去,隻見方纔還端坐在那兒的潘蕖狼狽不堪地跌在地上,後腦勺抵著床沿,她纖白的手腕被折得變形,秀美的五官猙獰在一處,足見那折手之痛是多麼狠惡。
蕭炎看著劉慕辰翻來覆去倒騰的模樣,本來凝重的臉上忍不住浮出一個笑容,他摸摸劉慕辰的頭,輕斥道:“混鬨。”
門外的府兵一早聽到潘渠的尖叫聲,早已蓄勢待發,眼下得了號令,立即破門而入,不過一會兒,房內已站滿了人。
先前圍上來的府兵一聲暴喝,其他人卻麵帶迷惑,他們轉過身去看潘渠背麵的軒寧王,後者還是抓著潘渠的手,卻冇有任何反應。
潘蕖看在眼裡,隻覺非常化氣,她笑道:“給我打――啊――”
潘渠睜大眼睛,好不輕易消去的驚駭感又再次籠上心頭。
“你本就是我的人,乖乖靠著便是。”蕭炎降落的聲音自耳畔傳來,劉慕辰隻覺環著本身的那隻手臂又不住收緊了些。
潘蕖冷眼望著,不動聲色與那管家互換了一個眼神。
管家看了看圍在劉慕辰身邊的幾個府兵,嘲笑道:“還不快把他帶下去,到時候王爺見怪下來,你們擔待得起麼?”
韓珂目露寒光,劉慕辰看著管家臉上詭譎的笑意,淡淡道:“你究竟是甚麼人?”
蕭炎見劉慕辰不抵擋,表情頗好地揚了揚唇角,他偏過甚,視野堪堪落在那管家身上。
韓珂拉過劉慕辰,兩人藉著先前被匕首打出的洞躍入房內,韓珂目睹此景,倉猝穿好衣服,她法度踉蹌地退到蕭炎身邊,驚駭道:“來……來人!”
韓珂看著被摁倒在地的劉慕辰,雙拳悄悄收緊,丞相勢大,朝野皆知,她先前與潘蕖爭鋒相對了一番,卻也冇有想到這層短長乾係,如果潘丞相為了這小女兒與她爹難堪,那……
屋內靜如死海,劉慕辰站在韓珂前頭,他的劈麵是幾十個身負甲冑的兵士,他們圍站在潘渠身前,硬生生地將躺在臥榻上的蕭炎給擋開了去。
他們看看蕭炎,又看把守家,半晌,還是抗不過蕭炎眼神中的威壓,忍不住鬆了手。
劉慕辰點頭道:“冇傷著。”
恰在這時,空中有一道寒光乍起,電光火石間,一把匕首穿過世人的耳畔直直朝床榻飛去,不過眨眼的工夫,刀尖已直直地插在了床頭處。
“咻――”
劉慕辰笑了笑,他側過身換了一個姿式,那模樣很有將地板當床的意義,他懶懶道:“你醒了就冇我事了,讓我趴會兒鬆鬆筋骨。”
潘渠愣了愣,她微一抿唇,恰在這時,外頭響起一陣熟諳的聲音:“公子是聰明人,事已至此,該知王爺偶然與公子相對,公子又何必在此膠葛不休?”
話音放落,劉慕辰的手便被人從後折了疇昔,他的手肘本就受了刀傷,眼下被這麼鹵莽地一碰,更是痛由心生,惹得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寒氣。
“大膽!竟敢對王爺語出不敬!”
“是!”以先前說話那府兵為首,人群中垂垂有人向劉慕辰挨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