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渠給你下的是甚麼藥？”

蕭世顯坐在龍案後，嚴肅的目光落在一長鬚華袍的文官身上，半晌，又看向和蕭炎湊在一塊的劉慕辰，他沉聲道：“你說親眼瞥見炎兒受潘蕖勾引，但是真的？”

蕭世顯眯了眯眼，目光變得通俗起來，他道：“那炎兒身上的毒，可已完整解了？”

蕭炎替劉慕辰上好藥，又疇前襟裡取出一塊紅色帕子，他漫不經心道：“留著她，給你解氣玩。”

蕭炎沉默不語，隻是埋首替劉慕辰包紮傷口。

“啟稟皇上。”太病院院使手裡捧著一小塊油紙，裡頭盛著小點的紅色粉末，恰是前夕潘渠下在蕭炎吃食裡的東西：“此藥出自北域竺蘭國，內含催／情之物，莫說食用，隻是聞到氣味，隻需一炷香的工夫便會產生幻覺，將身邊人當作敬愛之人，情動不能自已，早些年竺蘭海內宮爭寵，後妃中便有人用此物魅惑君上。”

劉慕辰眨眨眼睛，韓珂拉起癱倒在地上的潘渠往門外退去，臨走時，還不忘投給劉慕辰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老臣……”潘煦支吾了一會兒，解釋道：“回稟陛下，老臣外祖母出世竺蘭商家，暮年她下嫁中原時帶來很多陪嫁之物，這毒物約莫也是當時混入此中，小女在府中向來隨性，隻怕是誤打誤撞之下……”

“我到底冇傷著，她爹又是一國丞相，兩朝元老，深得我父皇信賴，我即便捆她去了，父皇也不過是略施薄懲，無趣得很。”

一世人等紛繁退出門外，韓珂臨走時，又忍不住望劉慕辰的方向望瞭望。

蕭炎頓了頓，說道；“當作了人見人愛的美人。”

禦書房內，氛圍一片凝重。

蕭炎笑了笑，他用拇指悄悄摩挲劉慕辰未傷到的處所，輕聲道：“我這不正惜著麼？”

劉慕辰看了看蕭炎，還好他及時佯裝本身中毒已深，闊彆了那盆菜，不然隻怕就要生米煮成熟飯了。

蕭炎欲言又止地看了看劉慕辰，後者迷惑道：“當作了甚麼？”

蕭世顯蹬腳從龍案後起家，那一聲暴喝激得潘煦渾身一顫。

劉慕辰冇有發覺到他的非常，心機一下子落到了那藥物上。

劉慕辰眼斂微闔，肚子裡的愁悶氣俄然發不出來了，很久，他問道：“捆著潘渠，明日去見皇上？”

“這……”太子頓了頓，歎道：“後繼有力，此番災情遠比往年來得嚴峻。”

劉慕辰愣了愣，笑道：“王爺是產生幻覺，做了春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