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越想越感覺奇特，乾脆停下了打字，關掉文檔。月川和林啟明的對話還在持續，記錄的文檔關掉以後，之前翻開的月川所做的閱卷筆錄就成了前台視窗來，筱一邊聽著林啟明的話一邊有一眼冇一眼地瀏覽著閱卷筆錄。

……絕對有題目。但是，是甚麼？

他一貫的原則都是，如果一件事情，做了兩次都做不成，就不會再做了。如果一件事情，想了15分鐘還想不通，也不會再想了。

但是，心卻還記得。那些愉悅誇姣，那些失落彷徨，那些孤傲，那些痛苦，號令，和絕望。

筱點點頭表示瞭解，畢竟是法律谘詢還要一小時收2000元的大狀師，對這類每天隻給50塊補助的事情天然不會有太高的興趣。不過月川所寫的閱卷筆錄卻極儘當真詳細，可見他還是儘到了作為辯白狀師的任務。

在他不管如何想不起的那段並不誇姣的大學光陰裡到底產生了甚麼事，這十年中，一半是忘記，一半是迴避，他從冇有一次認當真真地回想過。彷彿在大腦中早把這些事情塵封在了最陰暗的角落，鎖進一個老舊破敗的櫃子裡，內裡再纏上兩圈又大又粗的鐵鎖鏈，預備這一輩子再不開啟。

“可為甚麼是這一起？”

――挺好。

筱被月川那嚴厲又無法的語氣逗樂了。上午還在說因為案子冇有可辯的處所而不接，下午就變成了當然要挑辯無可辯的案子才費事，一來二去之間，公然最關頭的還是有冇有錢的題目。

或許最後的答案就在這裡。十年的迴避以後再次回到統統的原點――未完成的處女作《Blues》，某種意義上，能夠真的是射中必定。

本來黃海波身患食道癌晚期，身材狀況已經極差，大夫都冇成心識到他是死於投毒，隻將滅亡啟事定性為因化療引發的肝服從衰竭。厥後林啟明心生悔意兩次詭計割腕他殺，都被朋友發明送到病院救了返來，便向警方自首，招認了全數的罪過。

冇心冇肺真的挺好。他不在乎本身到底落空了甚麼。

……不，能夠是從一開端就不對了。

筱冇試過喝悶酒，在他設想裡，彷彿喝悶酒和抽悶煙大抵的服從是差未幾的，都有麻痹神經的感化。公然兩支菸抽完，貳表情倒是好了一點。

來到這個天下到現在，筱能非常清楚地感遭到，有甚麼東西變得不對了。

筱看完以後唏噓不已。近年來大門生暴力殺人事件屢有產生，從馬爵峰到藥鑫宇，都是由微不敷道的小事引發，但是手腕的殘暴卻讓全部社會都為之瞠目。

除了阿誰冇說下去的“還能”，竟然一個字不差？

當時差人恰好帶著林啟明從門外出去。第一目睹到林啟明的模樣，筱有十幾秒的時候都愣在當場直直地盯著他看，反應過來的時候才認識到本身竟然一向半張著嘴，趕緊合上。

月川明顯也愣了一下，不過頓時答覆了安靜，向林啟明簡樸先容了本身是由法院指定的辯白狀師，但願向他體味一些案件的環境。

前麵月川問了一些流程性的題目，關於林啟明的身份環境，犯法過程，對本身的辯白，是否存在刑訊逼供等等。筱在一邊冷靜記錄著，他本來打字就快，加上提早讀過月川的閱卷筆錄，過程中倒冇甚麼太大的停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