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書?”李世民思疑地伸手,就想拿起來看看,“家書會寫在白絹上?”
房遺愛急了:“可公主看不上我哥,我哥卻看得上公主啊。”他看了眼魏王,掩嘴小聲道:“實在我也勸我哥想開點,可我哥較著是早就把公主放內心頭去了。”
高陽不在乎地點點頭:“道家經籍老是比佛家的好,兒臣也就是看看。”
李泰抬眼看了看房遺愛,嘲弄道:“是遺愛啊。燕爾新婚,不我屑已啊!”
武媚娘被李世民的火氣嚇了一跳,從速把磨耗的墨放到桌子上,謹慎翼翼地說道:“磨墨。”
李泰感慨地看了看房遺愛,似有所感道:“你真是運氣啊。”
李泰想著歸去就讓人去查查,當下便是也笑著端起了茶杯,道:“mm的美意,四哥也得投桃報李纔是。”他笑吟吟地看了眼高陽,微微上挑的眼睛帶出點滑頭:“傳聞,一向為那位講經的那位大師,因著前次的事已是出了淨土寺……想來mm怕是還不曉得這件事,四哥便在這賣個好。”
李世民的手一頓,思疑的目光在武媚娘臉上掃了一遍,待瞥見她一臉慘白,以及微微泛紅的眼眶,這才緩緩收了手,又低頭看起了奏摺。
大抵李泰是真把高陽的話聽出來了。歸去後,他揣摩了半天,也冇肯定高陽最後那句話是甚麼意義。
存眷遼東戰事的不止高陽。李世民手底下已經壓了好幾封捷報。他眯著眼看著李恪上的摺子,提筆批了幾句話,目睹著硯台裡的墨未幾了,便是喊道:“武媚!”
內殿珠簾後的武媚娘正一臉動容地看著李治悄悄給她的情書,聽到李世民的喊聲,內心便是重重一跳。她著吃緊忙地把寫著蜜語甘言的白絹塞進袖口,伸手拍了拍臉頰,深吸了口氣,才端起一旁的硯台,走了出去。
武媚娘從速應是。
“高陽公主……”房遺愛支支吾吾,含混道,“與家兄之事一波三折,公主究竟是……”
李泰跨出去的步子頓了頓,眼睛眯了眯,一時候冇揣摩明白高陽是甚麼意義,但還是拱手謝道:“多謝mm,四哥服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