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丁走了,走得乾乾脆脆。
看似是籌議的用詞,卻底子不是委宛的語氣,更像是在傳達――他的號令是絕對的,哪怕對方是至高的存在,也絕無餘地。
阿丁笑了笑,自顧自地說了下去:“基什的保護神是戰神紮巴巴,在兵戈上麵向來害怕過其他城邦,但如果十年洪災的話,再如何強大也差未幾玩完了吧。”
“……”
但所幸,前麵的劇情生長已經不需求她的參與了,與泛博的大眾一起圍觀纔是她現在的任務。
“能好得起來嗎?被騙了這麼久。”七崎桑子冇好氣地接了一句,還害得她之前嚴峻得要死,現在想起來都感覺丟人。
吉爾伽美什倒是神采穩定,但端倪間卸下了少年的天真,取而代之的是決不成輕的王者之氣,他隻對麥爾旺說了一句話:“使節代表了誰,你應當比任何人都清楚。”
伊南娜不再多言,高舉的權杖,亮如星火的光芒劃過夜空,那是伊南娜向眾神中真正的掌權者恩利爾訴說基什對神明的大不敬,與她當中遭到的欺侮。
……
伊南娜愣住了,背脊竄起的冰冷,就像被蛇信子掃過,這是從未見過的神采,麵前的少年王者藏有她未推測的傷害。
吉爾伽美什說完就走了,連頭都冇有回。
通靈塔上,伊南娜微微一笑,那神情姿勢令麥爾旺抖索不已,身後的基什兵士也放下兵器跪倒在地,烏魯克的兵士在大祭司的授意下上來節製混亂的局麵。
七崎桑子曉得吉爾伽美什在看本身,她冷靜把視野移開,表情特彆龐大,阿誰女神公然不是善茬……好吧,他們倆都不是甚麼善茬。
吉爾伽美什冇有出聲,他的目標已經達到了,隨後的事就聽任伊南娜去做,隻是他曉得現在的麥爾旺還是死了比較痛快。
她時不時昂首望望通靈塔上正上演的年度最好,不管腳本還是主創,都是小金人級彆的,特彆是男主,他的演出真是令人歎爲觀止。
“那麼晚安了。”
伊南娜轉而看向一邊沉默著的吉爾伽美什:“那王的意義呢?”
“十年洪災。”這就是伊南娜當眾的答覆,她俯視仍不敢置信的麥爾旺,神采溫和,“你犯下的是極刑,但本日是我與王崇高的婚禮,不宜見血,我會寬恕你……”
她是女神,大家獎飾的天之女王,她的傲岸絕對不答應任何人違逆她的意義,戔戔一小我類女人竟然敢讓她名義上的丈夫,烏魯克的王者這麼保護。
吉爾伽美什撐著一側的臉,嘴角揚起諷刺的笑:“你真覺得基什會這麼輕易結束嗎?”
冇有能比這類事更令她噁心的了。
這下是真的能夠歸去了,也不曉得阿誰毛茸茸的傢夥有冇有想她。
伊南娜握住剛纔被搭上的手,她竟然會顫栗,但她也曉得,吉爾伽美什剛纔的話不是在開打趣,並且在這類時候,她也不能跟他翻臉,但是肝火不成停止。
……
“……”
……
屏退了服侍在側的下人,伊南娜坐回了久違的神座,對身邊的吉爾伽美什暴露了賞識的笑容:“來臨在基什的將是滅邦之災,公然如你所料呢。”
再一次喝彩吧,再一次歌頌吧,再一次起舞吧,不要讓大逆不道之人持續擾亂本日的盛宴,這是國王與女神的聖婚。
“啊,差點忘了。”伊南娜似是靈光一閃,如同少女的姿勢,她笑著低頭靠近麥爾旺,開口道,“你既是阿旮派來的,做的統統定是他的授意,你如果全說出來的話,我便能夠免你的罪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