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譽被她拽起來,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在朝堂上應對自如、舌綻蓮花的人,在她麵前就成了個結巴,“我我我……我已經不是侍郎了。”
王譽就如許在門口站了好久,直到表情略微平複一些了纔敢邁步出來。正想抬腳,卻聽到廚房裡傳來她的聲音。
她變了太多,但是王譽自傲毫不會認錯,心心念念那麼久的人,就算過了十年二十年,她也有自傲能認得出。
王掌櫃喝得口齒不清,拍著王譽的肩膀,“敢對不起我妹子你等著,彆覺得你是丞相我就不敢揍你……”
婚禮就辦在堆棧裡,半個縣城的人都來看縣城第一美女出嫁,趁便瞻仰一下昔日朝廷命官的模樣。
王譽看身邊笑意盈盈的女人,“女人姓羅?”
王譽:“……”看著王掌櫃摩拳擦掌一臉鎮靜,還是換個話題比較好,“不知兄台是如何結識綠羅女人的。”
逛逛停停,她孤身一人看過了斑斕國土,不時聽到關於他的動靜,雖孤單卻欣喜。
王譽明知不成為而為之,與嬌縱放肆的外戚黨站在了對峙麵。
平步青雲的王侍郎,一夜之間風景不再,他賣了都城的宅子,斥逐府中下人,乃至連那些話本也被朝廷收走。
但是這年初各種話本數不堪數,很多窮墨客乃至俸祿低的朝廷官員都要靠著這個賺銀子,他有些積儲後就買來各種話本,卻至今冇有看到過讓他熟諳的筆墨。
每一本都是略略翻過,王譽對著一摞厚厚的書,怠倦地歎了口氣。
王譽蹲下來,“不哭不哭,來,讓我看看。”
聽綠羅說麵前這位羞怯木納的年青人就是昔日的戶部侍郎王譽時,王掌櫃立即同意了這門突如其來的婚事。
“你這熊孩子,讓你跑,撞到人了吧……”她風風火火從堆棧裡出來,手裡還拿著把剪刀,看到蹲在小孩麵前的人時,剪刀噹啷一聲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