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雅然走下舞台，和她並列站在一起，一同靠在舞台的邊側：“我感覺，顏歌很像我大一入社的時候。”

“冇甚麼意義。”孫傳授搖了搖手，又咳了一聲，“小芮啊，許安的助理前兩天打電話來，說是想藉著短劇節來為新電影選角，我提了下你的名字，等歡迎他們的時候，你記得抽暇過來一下，彆健忘了。”

不知為甚麼，她俄然生出一點不快來：“哦，是嗎？”

她把手伸出來，想去觸碰春生，卻俄然又想到本身早已是幽靈，不再屬於這六合之間的任何一處。

一刹時，陣陣的恥辱感囊括滿身，可看著春生肥胖的身形和淒楚的神情，她又捂住麵龐，聲嗓顫抖，幾欲落淚：“那些男人――都是混賬，老天爺，我不幸的弟弟，他已經落空了最親的人，為甚麼還要讓他去麵對這些？”

這一遍，不曉得是周雅然的指導起了感化，還是顏歌俄然開了竅，除了個彆煩複的台詞會卡殼以外，她的情感和行動都還能夠，就連孫芮也挑不出太大的題目。

周雅然當真道：“孫芮，我感覺她能演好冬曉這個角色。”

她垂下眸，俄然抿唇：“周雅然，我活力了。”

這是第二幕中間的台詞，屬於春生的獨白。

顏歌不曉得，她曾帶領千軍萬馬，卻從未去歸納過彆人的悲歡樂怒，這太難……卻又太成心機。

孫芮走疇昔，恭敬道：“孫教員好。”

周雅然站在原地，漸漸規複本來的神采，然後帶上腳本，走到她麵前：“顏歌，固然團體上略微有些生硬，不過已經做得比剛纔好多了。”

孫芮偷偷望他，彷彿是為了角色，又彷彿隻是懶，他下巴的青鬍渣冒了一點出來，加上他溫吞又悶的模樣，看上去有些狼狽，可恰好又該死的敬愛。

“冇幾次。”孫芮照實答覆，“之前角色冇找齊，以是遲誤了點時候。”

她的神采可貴地有些茫然，周雅然察看了一下她的神采，微微垂眸，像是思考了半晌，隨即又走向孫芮。

該如何能說得出口，她的弟弟竟然有著斷袖之癖……乃至出錯到向男人出售姿色來為生。

大師敏捷回到本身的位置上，又一遍排練開端。

周雅然聽到讚美，臉上神采卻冇甚麼竄改：“哦，是嗎？”他拿出腳本，翻到第二幕，指向中間一部分內容，“你看，這裡是借冬曉的視角回想春生的疇昔，如果我是阿誰時候的春生，你作為姐姐會對我說些甚麼？”

如果是冬曉，她會如何做？

孫芮看了他一眼，黛眉皺了皺，嫣紅的唇還是抿著，直接背過身去，拿起話筒，冷冷的聲嗓迴盪在全部舞台上：“還要歇息到甚麼時候？等會孫傳授就過來了，你們這麼懶惰是等著被老傳授訓嗎？”

孫芮一愣：“教員您的意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