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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懲罰以後仍然主動認錯死不改過的弟子，沈夜的腦袋一天比一天疼，他第一次熟諳到，小孩子精力暢旺過甚也不是功德。

見謝衣也在，沈曦風俗性地皺了一下眉，倒也冇有表示出甚麼來。

大祭司百口都不是好人！！！

出門以後，他彷彿聽到了沈夜的喃喃低語。

教小孩固然費事了點，不過能少乾點活兒還是很劃算啊……

“既如此，弟子歸去想想如何改進，過幾日再給師尊答覆。”

因為變成了流月城監控網總賣力人的重點關照工具，以是謝衣常常爬牆上樹捅婁子了，都會被第一時候上報到紫微尊上麵前……沈曦深深地思疑，這個叫謝衣的小子上輩子是不是一隻斷腿的哈士奇，不然如何會積累起如此暢旺的精力和粉碎力。

謝衣也想到了這一點，不等沈夜開口扣問，他便算出了偃甲爐的耗損。

沈夜估計了一下五色石的存量，神采垂垂凝重：“如果以這個速率，大抵能保持八十多年……”

“五色石之力，以往雖能以神通激起出來，但是此法對施法者靈力大小和節製邃密程度要求極高，冇法惠及普通城民……弟子想，如果能以偃甲來激起五色石內蘊力量，或許比報酬更加穩定。”

謝衣興沖沖跑來來沈夜的時候，沈曦攤開了四肢趴在兄長膝蓋上，睡得很沉。

這幾年謝衣身量抽高，個子比沈曦高了很多，因年事漸長，天然不會同小時候那樣撒嬌耍賴，讓沈曦感到威脅小了很多――這麼大的人必定不美意義裝小孩了，垂垂也就冇再查水錶和決計爭奪兄長的重視力了。

如謝衣所言，能夠操縱五色石取暖的人實在太少，而另一方麵，五色石中所含的力量又非常龐大，指甲蓋大小的分量，充足為神殿四分之一的屋舍供應全部夏季的供暖，以是這麼多年來，五色石的耗損並未幾，又因為取暖之法冇法提高，正凡人也不會打五色石的主張，乃至神殿中儲存五色石的堆棧根基不消上鎖。不過，需求的流程還是要走一下的。

因而謝衣出去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兔子娃娃、沈曦、沈夜從上到下從小到大疊成一堆的畫麵。

扒拉來扒拉去，沈夜想起了不需求跟生物打交道的偃術，但是流月城目前最擅偃術的人是開導了從陽剖屍癖令她變成人體解剖愛好者的七殺祭司，因而沈夜不得不考慮，如果謝衣被開導著走向了分屍狂方向的結果。

“這是天然，不過――”沈夜想了想，又道，“破界之法一向冇有眉目，如果有空，也分神想想，為師信賴以你之能，多花些心機，這方麵必會有所進益。”

因而沈夜暗搓搓地找上瞳，說你給我帶帶門徒，教他下偃術吧，瞳說事情很多我很忙，你本身不也懂點偃術麼。沈夜倒是早想好了對策，起首他更忙，更冇時候，其次他承諾會將七殺祭司在講授期間的事情全數轉給天府祭司，瞳略略思慮後便點頭承諾了。

對於此事，大師表示真是皆大歡樂。

介於已經有了前車之鑒――沈曦和從陽，對於讓弟子去學甚麼，沈夜顯得很慎重。他也不想看到門徒變成蟲類植物愛好者或者人體解剖愛好者，更加不敢設想本身離任以後，全部神殿都被謝衣塞滿蠱蟲毒藥和人體標本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