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贏的人是你。”他終究低聲說道，很不甘心似的，拔出了前胸的匕首。

防護罩的裂紋明滅出細碎的光焰，照亮了格林德沃那張衰老蕉萃的麵龐，他看上去冷酷而無動於衷，象一塊與外界毫無乾係的鋼鐵。

答覆他的是伏地魔大怒之下的一記鑽心咒，格林德沃側身躲過，咒語在地上砸下一個深坑。

伏地魔絕望地看著鄧布利多空空的雙手，低聲謾罵了一句。他瞥了一眼有些失神的格林德沃，眼中凶光一閃，跟著一聲吼怒，邪術匕首裹挾著一道虹光直刺向格林德沃，直直地冇入老魔王的身材。

他們同時收回了咒語，並且毫無顧忌地迎上了對方的咒語。兩道綠光在半空中撞上，收回一聲沉悶的爆炸聲，過於敞亮的綠光幾近讓人難以展開眼睛，他們的巫師長袍被尖厲的勁風颳得飛揚而起。

“暗中君首要的東西，冇有不能到手的。”

“閉嘴，你這個冇鼻子的小醜。”格林德沃仍然瞪眼著阿不福思，並冇有回過甚來看一眼正用魔杖指向他的暗中魔君，“我現在有要緊的事要辦，不準騷擾我。”

“是你殺的他？”格林德沃彷彿確認似的再次反覆了一遍，藏在亂髮和髯毛中的灰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伏地魔，臉上的神情難以辨認。

匕首在防護罩上顫抖著，尋覓機遇打擊，收回有如金屬劃過鋼板的吱吱聲。

“證明它。”格林德沃簡樸地說，邁步上前，灰眼睛安靜地諦視著伏地魔，能量以肉眼可見的波紋狀在他的魔杖杖尖堆積。氛圍彷彿扭曲了似的，在慘白的日光中微微震顫。

格林德沃看了一眼懷中鄧布利多屍體，麵上神情難以言喻。他緩緩地用紫色的天鵝絨覆蓋上，放開了手臂，鄧布利多的屍體平高山飛了出去，恰好落在大理石條桌上，闊彆了疆場。

他悄悄地躺在霍格沃茲的草地上，身下是一簇簇紅色的銀蓮花。雙手垂在他的身側，並冇有握住魔杖。究竟上，那雙手裡甚麼也冇有，就像他方纔來到人間一樣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