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宣自嘲地笑了兩聲，又低聲說道：“厥後我對母親說，我想要到洪荒天下裡尋覓機遇，實在有一半的啟事，是想要找到你，問清楚一些話。厥後我在東崑崙遇見你，就下認識地――”

他用心裝成重傷，瞞騙過了她的眼睛。

程疏影嗚嗚地伸直在孔宣懷裡，奶紅色的肌膚上出現了淡淡的粉。她彷彿是聽到了孔宣的那些話，又彷彿是冇有聽到，一向都在緊緊攥著他的衣衿，纖長的眼睫微微顫抖。

……孔宣？

……想要水，冰冰冷涼的水。

“阿影莫怕。”他悄悄淺淺地吻著她的臉頰，暖和地說道，“先在我懷裡睡一會兒罷，我就在中間守著。如果還感遭到難受，我就帶你到北海，替你涼一涼身子。”

“我、我……”

――以是，不要分開我好麼？

孔宣低低地感喟一聲，微涼的長指撫過她的臉頰，同她說道：“阿影寶貝，從兩百多年前起，我就想要將你長悠長久地留在身邊。當時你分開極南火山，我在你身後叫你，但你卻聽不到……”

鳳凰悄悄地聽著，冇有插話，彷彿是墮入了深思當中。

孔宣悄悄淺淺地吻著她的眼睛，感喟一聲道：“但是你對我，卻冇有如許深的執念。阿影寶貝，我怕徹夜真的――等你復甦過後，就再也不肯理我了。”

她緊緊攥著他的衣衿，眼裡出現一片昏黃的水澤，斷斷續續地說道：“方纔、方纔惡屍來找我，對我說了一些話。固然、固然隻是些平常的話，但她的聲音、她的聲音……”

一個輕柔的吻落在她的額頭上，緊接著是她的眉眼、她的臉頰、她的鼻尖……終究悄悄淺淺地落在她的唇上。她眨眨眼睛，有些反應不過來，直到一隻手和順地覆在她的眼睛上，才悄悄唔了一聲。

他一起淺淺地吻到她的耳畔，低聲道：“睡罷，我不分開，永久都不分開。”

孔宣變回孔雀原身，眨眼間便從極南火山飛到了北方大澤。現在的洪荒大地已經是春季，但北方仍然是一片冰天雪地。孔宣降落到北冥的最深處，將凝凍萬年的寒冰敲下幾塊，倉猝地趕回了火山。

在睡疇昔的那一頃刻，程疏影終究想起了想要問他的那一句話。

孔宣抱著她飛回到洪荒大地之上，想要找到一處潔淨清爽的處所。

她悄悄嗚了一聲，迷含混糊地想著，孔宣如何曉得？他又冇嘗過……

孔宣一遍各處撫拍她的背，安撫道：“阿影，莫怕，統統有我。”

她斷斷續續地叫著孔宣的名字，眼裡出現一片迷濛的水澤：“我……我想……”

孔宣一怔，低聲道：“我……”

他又裝成失憶，在她身邊留了一段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