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怕你將來會悔怨。

程疏影當真地思慮半晌，點頭道：“不及。”

如果她早穿來幾百萬年就好了，修為必定能比現在更強大、更……

“阿影。”鳳凰感喟一聲，用翅膀尖拂去她嘴角的血跡，“莫要逞能。”

鳳凰伸出長長的尖喙，將程疏影叼到翅膀底下，慎重其事地說道：“以是你還是安放心心腸留在這裡，免得孔宣還要用心照顧你，得空專注於其他。曉得了？”

但是她……還是很擔憂啊。

南邊部落有九黎，北方部落則有熊、狐、虎、豹等等，這些部落圖騰不1、首級不一，卻全都是戰力凶悍的存在。九黎部落一統南邊全境的同時，北方的部落也在交戰不休，並且好久都冇有分出勝負來。

——等一等，再等一等。

鳳凰點頭道：“那便是了。如果有人用你來威脅孔宣，那又如何？”

程疏影閉目感受著氣機的竄改，試圖從中找出孔宣的蹤跡來。但是那些氣機已經垂垂地複歸於平平，連半點陳跡也無。就算是她動用一絲賢人的法則力量，也全然發覺不出來，反倒讓本身嘔了血。

轟——

她在極南火山裡陪著鳳凰修煉，並且每日用紙鶴通報一些動靜，再賺取一些功德金光，日子倒是過得非常舒暢。現在她身材外的那一層“膜”已經垂垂消逝，修煉到了“她心中想讓女媧看到多少，女媧才氣看到多少”的隨心所欲的境地，可謂大成。

“滾。”鳳凰冰冷地說道。

程疏影蔫蔫地說道：“……是。”

人間界第一個比拚武力的期間，到臨了。

安靜的日子如流水般疇昔，轉眼間已是三年不足。

鳳凰一個踉蹌，百丈長的妖身發展回一丈大小，被滾滾岩漿衝得到處都是。寥落的鳳凰羽在岩漿上打著旋兒，又漸漸地沉到火山的最深處。程疏影伸脫手，接住鳳凰的軀體，悄悄喚了一聲前輩。

一種沙啞刺耳的聲音從上空傳來，有一盞古樸的油燈緩緩降落在火山深處，燈芯處騰躍著幽藍的火光。幢幢燈影中倒映出一個乾枯肥大的道人，他在對她們說：嘻嘻。

“嘻嘻。”那盞幽幽的古燈騰躍著幽藍火光，幢幢燈影中傳出一個聲音來，“他死了哦。”

鳳凰停止了拍打她，低下頭，從她手裡叼走一支暗淡的翎羽，站在滾滾岩漿裡巋然不動。

她心中那種不甘之感更甚了幾分，靠在一塊潔淨的火山石上，抬頭望著天空，細細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