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釵自是不知。提及這個桑落來,她也是滿腹怨氣,好幾次她同長公主搭上話,想把姚靜舉薦給她,都被桑落打岔,將話題引開。垂垂的,寶釵更是發覺桑落模糊對她有敵意,遂更加謹慎。隻是此人彷彿頗得長公主寵任,連韓奇他們幾個對桑落都是畢恭畢敬的,寶釵更加無可何如。
無依嘲笑道:“何止是有所耳聞。此人恰是和那老道姑一夥的,正宗的天理教教徒。她很有幾分見地,數年前就隱在長公主身邊。當時長公主還是一個不受寵的郡主。是她暗中出運營策,教她上書和親,給朝廷臉上添了光彩,才得了個長公主的虛職。而後幾名天理教教徒護著她入番國,暗中網羅諜報,又暗害了她夫君,其間多少周折,長公主才得以重返都城,並靠了獻諜報和地形圖的功績,攀上宮中的兩位賢人,有了今時本日的位子。說白了,這長公主草包一個,智謀平平,另有些喜好調戲良家女子的小癖好,卻隻是天理教手中的牽線木偶罷了。”
二來想到薛家,母親薛阿姨一味看她不紮眼,絞儘腦汁想打發了她去,但以薛蟠常日的行動,她一個耳根子軟的婦人又如何彈壓得住,將來為薛蟠結婚,也是非常難人的一件事,如果跟宿世那般,娶了夏金桂進門,成績一對怨偶,鬨得雞犬不寧,怕是薛阿姨,也隻得悔斷了腸子,日夜有生不完的閒氣,流不儘的眼淚吧。
無依一聽倒是笑了:“桑落當然要攔你,她那頭正籌辦著籌辦發難呢,是以事事都草率不得。你保舉的大夫若好,皆大歡樂,若不好時,隻怕長公主也要擔罪惡。到時候層層問罪,她的擺設就亂了,她怎敢放縱你輕舉妄動?”看了看寶釵,又道:“你如果胡塗些的,或許她就會設法設法拉你入夥了,現在見你表麵和藹,卻不是個等閒好亂來的,怎敢和你扯上乾係?豈不自尋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