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寶釵更加必定了本身的猜想。不過她也冇有多說。“如此甚好。其他的事情,交給我來就是了。”她說。
“這裡頭的秘聞,奴婢倒是曉得的。”又過了一日,茜雪從外頭款款走來,向寶釵跪下來講道,“女人的嫁奩,本來是老爺活著時候留下的。現在這份嫁奩大多由太太保管,女人手頭的當然多,當初卻不過是從一間小鋪子滾利滾出來的。太太因這份嫁奩過於豐富,不想讓女人白白帶到外人家去,恐怕已是暗自打了好久的主張了。這兩年那鋪子虧空得實在短長,太太就生了心機,想昧下女人這份嫁奩,彌補虧空。故而一意要女人嫁到忠順王爺府當小妾。當小妾那裡要這很多嫁奩?”
寶釵想了想笑道:“如是甚好。不過卻要過一段日子。”
此時慧紋在手,又有林之孝情願動用疇前人脈,從中予以說合,綢緞莊的危急終究告一段落。此時更逢出海的人初戰得勝,將大筆的銀票寄回都城,作為頭一次的分紅,上至長公主殿下,下珍寶釵,都分了個盆滿缽滿。寶釵毫不躊躇,將本身分到的近萬兩銀子分紅全數用於采辦京師四周的田莊地盤,以備來日女兒穀之需。
韓奇見寶釵的神情,麵上更是驚奇:“如何,莫非薛女人這些日子忙於大興土木,竟不曉得令堂大報酬薛女人遣了媒人說合,要送薛女人進忠順王爺府嗎?”
寶釵笑笑:“你且莫要想這麼多了。你這身子,全因憂思過分,才三天兩端犯病。此時如果為了我的事情擔憂而抱病,豈不是罪惡了。”
寶釵既然曉得妙玉的情意,此時更冇有要戳穿的事理,淺笑著答了一聲是。
一時之間,寶釵竟然茫然了。“你們說的是真的嗎?我該如何辦?”寶釵迷惑著說道,感覺彷彿在做一場惡夢一樣。
寶釵一聽此言,深感迷惑,不得已同小紅、鶯兒幾個轉道去了櫳翠庵。豈料妙玉倒是見都不見她們,隻是命一個守廟門的婆子送了一個承擔來,又說不準立時翻開,非得回到家後再拆開。主仆三人雖不解其意,卻曉得妙玉生性怪癖,隻能依言而為。
“出嫁?我又該嫁誰?”寶釵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
寶釵也不敢信自家母親竟然如此胡塗。忙回家去探聽時,鶯兒方跪在她麵前說道:“太太已是和官媒暗中商討定,相看過女人兩次了。那官媒本來另有躊躇之心,說女人如許的品德,如果進了忠順王爺府,隻恐抱憾畢生。太太倒是熱絡得緊,也不曉得是誰給她下的蠱。”
兩人商討已定,寶釵就送了黛玉回瀟湘館,又要本身歸去,俄然見小紅上前一步,向她說道:“方纔櫳翠庵的妙玉大師遣了人來尋女人,說是女人有存放的物事放在她那邊,問女人幾時去取。”
“這是……這是妙玉大師收藏的慧紋?”鶯兒回過神來,問道。當日同妙玉密談的時候,隻要黛玉在旁,鶯兒隻在內裡守著,故而不曉得妙玉的實在身份,隻當這是妙玉暗中收藏的寶貝。
但是,薛阿姨到底是寶釵的親孃,常日裡再如何喧華,再如何吵架都好,寶釵都隻是心冷,冇有憤恨了她去。卻想不到薛阿姨竟端的做出這等事情來,要把親生女兒往火坑裡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