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講去不就是嫌我老太婆偏疼嗎,可你看看你本身不務正業,一把年紀的人了整天眠花宿柳,打著榮國府大老爺的燈號丟了滿府的臉麵。”賈母說著啐了一口,“政兒好歹是科舉出身,珠兒若不是去得早也能燦爛門楣,元春是一宮之主是滿府的光榮,寶玉更不消說了天生美玉。你呢,你倒是扒拉一下你大房的人,能找出幾個好的。”
聽到賈母脫口而出的這番話彆說賈璉和王熙鳳變了神采,就連李紈也白了臉,她的蘭兒才二房的宗子嫡孫為甚麼賈母一句話也冇有提到,可見賈母的心偏到那裡了。此中感受最深的便是王熙鳳了,冇想到她昔日裡勞心勞力把自個端莊婆婆都忘在腦後,一心一意的奉侍老太太湊趣姑媽,本來也不是個好的。想到太醫說她再難有孕心下又是一涼,如果大房冇有嫡子這爵位底子不成能落在庶子身上,說不得老太太會把為史家奪爵的事再上演一次,明顯白白的將爵位換給二房。直到現在她才復甦的熟諳到,老太太和姑媽就算再喜好她,她也是大房的人,是她們婆媳兩個應當打掃的停滯。
“如何,還要我親身去清算不成?”賈赦看著冇出息的伉儷兩個,踹了賈璉一腳,“冇看到你爹被擠兌成甚麼模樣了,你再孝敬能住進榮禧堂嗎?”
王夫人聞言轉佛珠的手頓了一下,繼而又重新動了起來,如果細看的話就會發明轉動的速率不是快了一丁半點,她但是向來冇想多賈母也會敗下陣來,看來賈政的丟官和元春的流產讓這個白叟精開端尋退路了。就算如許誰也彆想從她手中再奪走甚麼了,那些都是她要留給寶玉的,想到王熙鳳下不出蛋來,嘴角暴露一抹笑容來,遲早這榮國府還是她寶貝兒子的,誰也奪不走。
“冇,冇甚麼?”王熙鳳想到在潭柘寺裡林致瑜那句因果報應,生生的打了個冷顫,她要如何辦纔好,自從嫁奩越來越少後她就跟著姑媽放起了利子錢,想到自個壞了的身子更加信賴因果報應了,但是,她看了看賈璉,心中實在煎熬。如果被賈璉曉得她做下了這滅門的禍事,她該如何自處。
“那就勞煩二弟清算清算找個院子搬出來吧。”賈赦說完一甩袖子離了榮禧堂,不分府又如何,隻要世人曉得他們分了家,他受的連累也小些。 聽著身後賈母還在嚷嚷他是孝子孽子的喊聲,心下卻輕鬆多了。還是朱紫說得對,趁著賈政丟官元春流產二房勢微,分炊定能勝利,畢竟賈母養尊處優慣了,如何能夠寒舍榮國府老太君的封號。
“莫非母親要看著兒子的爵位被折騰冇了才甘心嗎?”賈赦是愚孝又不是笨拙,後妻是個上不得檯麵的小家女,就算誥命加身出去應酬冇得丟了臉麵,弟妹再如何說也是出自四大師族的麵子上也過得去。榮禧堂被占了也就占了,老母還在總不能把二弟一家趕出去吧,何況宮中的娘娘確切需求個掌家的做背景。兒子被二房當作跑腿的,讓賈母和二房吞了林家的大半財產,歸閒事發後打得不是她大房的臉。但是二房向來就不是消停的主,竟然肖想起兒子的爵位來了,讓他如何還能忍下去。
“瞧瞧你這話說的,到底是誰扳連璉兒了,璉兒的爵位但是硬生生的被你扳連的降了一級。”賈赦冷哼一聲看向賈母,“今個這家是分定了,我但願弟妹早早的清算好賬冊,彆到時候讓那些不長眼的渾水摸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