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兒!”老太太柺杖觸地,厲聲道:“如何能這麼對衛公子說話!”
衛若蘭已經豁然了,淺笑著看著舒玉:“想不到林蜜斯倒是個有眼力的女中才子。花無百日紅,人無再少年。這倒是句好話。傳聞洛陽牡丹花期二旬日,一城之人皆若狂。豈推測他日花期去後,徒留下滿地殘紅狼籍。雖有生花妙筆,卻留不住一刻花期。我學畫至今二十多年,倒是第一次聽到如此精美的警句。”
可惜舒玉睡著了,冇聽到。==
“衛先生,我傳聞你善於畫花草。但我也傳聞過一句話:花無百日紅,人無再少年。衛先生的少年,付與這般輕易乾枯,並且不得久存的生靈。真正有些可惜了……啊,當然了,這是小女的愚陋觀點。像您這般的大師,必定是嗜畫如命,超脫凡人之所見。這才令吾等凡人百思不得其解。真是失敬失敬~”
舒玉麵無神采道:“衛先生,久仰大名。”
舒玉瞥了一眼老太太,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舒玉是仗著有老太太的寵嬖,纔敢在外男麵前多說話的。但少不了一頓怒斥。公然不出所料,歸去的馬車上,老太太將大孫女臭罵了一頓:“你太大膽猖獗了,衛公子是甚麼人!如何會像那些士子掉進官眼裡,錢眼裡了!人家在這淮陽一帶的名聲好得很哩!”
林黛玉也笑道:“祖母談笑了,比及孫女將來成為了女博士,說不定是我來攙扶堂姐嫁個好人家呢!”又放下書,一本端莊道:“我黛玉有一個堂姐,本年豆蔻韶華,若論姿容,不敢誇天下無二;論他聰明多才,隻怕四海以內,除了五經博士,也無人堪與作對。如果“之子於歸,”必然能“宜其家室”。如果傾慕訂交,必然能“琴瑟和鳴,舉案齊眉”。願天下的有情郎,快快來,免得錯過了堂姐的好時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