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春能當選東宮,還真滿是史令儀的功績。
轉年年初,賈敏再次生下一子。這回林海不止笑得合不攏嘴,更是揚眉吐氣:自家再也不會人丁薄弱了!嶽父嶽母兩個大舅哥因為後代全都是嫡出的原因,數量未幾,但絕大多數都活了下來,還活得非常“結實”,遵循媳婦孃家的體例教養後代,他們的孩子也準能安康長大。
等她進宮,跟皇後聊起女官候選時也提了下甄家大女人,史令儀誠心道:“甄家這女人我也見過,知書達理,這一家人剛回京,便求到我麵前,隻說彆放到那宮裡就好。”
“你們但是捨近求遠了,讓薛二爺考中比甚麼不強。到時候哪怕捐官,也不能等閒小瞧了薛家。”
賈代善的侄女兒,薛蝌與寶琴的母親先來打了頭陣,她實在也是硬著頭皮上陣,當著一貫偏疼她的伯孃更是毫不粉飾,“寶釵的出身差了些,想進宮做女史定要捐官,寶釵的父母倒是不憐惜財帛,隻是……”
實在重生以後,史令儀自發最長進的處所就是在朝政黨爭奪嫡以及用人之上,都有了些獨到的觀點,即便隻是懂了點外相,也曉得了哪些就是雷池,最好連目光都彆往那邊逗留。
榮府高低都是“帝~黨”,隻要太子彆用心獲咎摧辱,他們就會天然更偏向於太子。再說榮府可從冇表示出要送自家的女孩進宮的心機,如許懂分寸知進退的人家,皇後定是要成全他們的。
侄女兒刹時暴露欣喜之色,聲音都有些顫,“多謝伯孃!”
這話刺耳理卻不糙,賈代善也道:“意義到了就得了。”說完,翻個身就摟住媳婦睡覺了。
進宮向皇後要求,讓甄元春留在中宮,這不是給皇後添堵嗎……史令儀早晨就跟丈夫說了實話:“我真舍不下這個臉。”
雖說皇後不是甚麼長袖善舞、能說會道的人物,卻勝在腦筋復甦,目光精準:聖上身子安康,這會兒彆說是其他皇子,就連太子拉幫結夥拉攏皋牢文臣武將,乃是聖上大忌。
自始至終,賈代善幾次薦人都公道非常,乃至冇有讓兒子賈赦插手新軍――全無讓兒子藉機撈取功勞的心機。此舉頗得聖上賞識,他便想著北疆榮國公的舊部儘量儲存,他們如果立下大功,便略微多嘉獎一下就是。
PS,下章寶釵也會當選東宮。
傍晚,還是林海親身來接了媳婦回家。他陪著賈敏一起坐車,懷裡一邊女兒,一邊兒子,身畔的媳婦肚裡還懷著一個,皇上欽點他為探花的時候都冇有現在滿足又暢懷。
賈敏帶著一雙後代一同回到孃家,先打發女兒黛玉去和哥哥姐姐們一塊兒讀書,剛兩歲的兒子錚哥兒讓她哄睡了丟在暖閣,她就坐在母切身邊吃著核桃、花生和榛子,邊吃邊感慨,“還是娘這兒舒坦。”
不過很快就出了件大事兒:忠義王反了,還跟北狄人勾搭,放了人家的馬隊進關,固然冇能“縱橫”上多遠,乃至冇到京郊便被北疆雄師派援兵阻擊個正著,可聖上還是大怒不已。
聖上微微一笑,冇理睬她:現在在家裡宴請來賓,席上都不大用自家的丫頭服侍而改成小廝,就是不想給各家太太們添堵,也省獲得時候說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