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深思和覺悟的當口,太子妃也不便打攪,便叫了元春過來發言。
賈璉拿到mm的複書:一封寫給馮紫英,另一封可就是滿載對父親的思念與體貼,最後還少不了撒嬌的家書了……還親身跑腿交給了母親,當然也不忘把mm的意義大抵一說……水凝欣喜之餘另有些難過,“臭丫頭,連內心話都不肯跟我說了。”
實惠的姻緣還真是有。西寧王次子德配去了滿一年,該續絃了――這位次子乃是庶出,生母乃是西寧王最為寵嬖的側室。
必定是為了婚事,賈瑗低下頭,還是情不自禁地嬌羞了一下。
而坐在祖母身邊,半天都冇等來一句話,賈瑗也不免心中忐忑。祖父祖母為人都算寬和,卻積威甚重:榮府下人們對這位太太畏敬不已,而她們這些少爺女人倒是敬慕居多,靠近……略少。
榮禧堂的東次間裡,史令儀坐在羅漢床上,笑眯眯看著長孫女賈瑗向她存候,旋即一把就將賈瑗攬到身前坐下。陽光照在賈瑗身上,讓史令儀把這個孩子看得更細心。
特彆是賈瑛的婚事訂得更早,馮紫英往府裡不知送了多少回他親身淘換來的新奇物件了,有比較貴重的也有偶得之物,倒是不拘一格,隻是這傢夥文采太遜,才鮮少寫信。這回他上了疆場,當著將來的老泰山都能厚著臉皮送信過來,可想而知他對賈瑛有多在乎了。
而在東宮裡,太子妃另有個把月就該生了。太後乾脆免除了孫媳婦的存候,太子妃也不逞強,放心待在本身的寢殿中,閒時也就看看書,在屋裡走一走,或者叫人過來陪她說說話罷了。
話說返來,賈瑗實在還挺戀慕馮紫英和mm賈瑛的:mm收到禮品時羞紅的麵龐,聽到口信兒時氣惱的神情……賈瑗年紀不大,卻也曉得mm嫁入馮家日子必然差不了。
賈瑛本想去找姐姐賈瑗說點悄悄話,她剛換了衣裳,派去探聽的丫頭就已返來奉告她:大女人讓太太跟前的虎魄請走,現在正在榮禧堂說話。賈瑛聽了,便去母親那兒服侍了。
賈瑗剛這麼一考慮,就聽祖母史令儀柔聲道:“你們大了,自有爹孃管束,這些年往我這兒來得少了。瑗兒正嘀咕我緣何叫你過來發言嗎?”
太子妃笑道:“當真是姐妹情深。”
閒扯了一會兒,元春看著太子妃的神采,公然開口替寶釵求了恩情。
太子旋即氣到手都在顫:他算是明白父皇為何對世家還算寬大,但卻鐵了心削藩的啟事了。宗室過分放肆,特彆是握有兵權在手的時候,竟敢威脅父皇,還能發憤撤除一個名正言順卻又無過無咎的太子。
此人選讓寶釵的父親非常心動,他特地登門,請弟妹賈氏出山,也就是賈代善的侄女去榮府探探動靜。
史令儀撫著額頭,是該讓瑗兒多和敏兒一起出門應酬了。
與其在宮中持續虛度韶華,還不如趁早出宮,藉著現在的名聲和人脈求個實惠些的姻緣。
祖孫兩人如此閒談了一會兒,賈瑗天然放鬆下來,史令儀感覺火候差不離,便問起孫兒看重哪種男人。
還真是巧了,就在史令儀讓女兒賈敏帶兩個孫女兒一起長點心眼兒,趁便詳細探聽幾家女人的時候,政兒媳婦王谘時隔多年,又有了……
賈瑗聞言,兩頰頓感:大伯本來像祖母!冇準兒祖父都略微含蓄一點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