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太太！”莫氏等三人喜不自禁，趕緊跪下來叩首。

“前幾日女眷來往時聽了一耳朵。”徐慧見賈璉有些困了，便讓人抱下去哄他睡覺，又抿了一口茶才道，“約莫是因為琳嬪滑胎一事吧。”琳嬪便是疇前的謝朱紫，現在已經封了嬪位居鸞和宮主殿。相反的，貴妃甄氏固然並冇發明對琳嬪有暗害之意，但也被判以照看不當的罪名，罰俸半年，收回貴妃金冊金印，降位為妃。

看來是林老太太的意義了。徐慧點點頭：“看著你神采很紅潤，這段時候過得還好吧。”

“好呀。”叫來人跟賈母說了聲，徐慧便換了一身衣裳，戴過鬥笠便跟著賈赦出門了。

“聽了大嫂的話，經常在院子疏鬆一段時候，身子倒確切好了很多，大夫請脈的時候也說我根柢好很多了，常日裡也不消喝甚麼勞什子的藥。”賈敏笑道，“公然出去走解纜子也鎮靜。隻是比來下雪，倒不敢在外頭漫步了，隻在屋子裡動解纜子骨罷了。”

“可見雷霆雨露皆為君恩。”賈敏道，“不過皇上倒冇有奪了甄妃娘娘南巡的機遇。”

“這段時候你再幫我看著，我得細心挑一個好的。”徐慧覷了莫氏一眼，“謹慎些，彆泄漏風聲，等一下她們如果問你為甚麼這麼遲才歸去，你自個兒曉得如何答覆了吧。”

徐慧悄悄一笑，叫李嬤嬤把孩子抱走，又李嬤嬤把研碎了的鬆子漸漸餵給賈璉，隻叮嚀不能多喂後才轉過來跟賈敏說話：“從速喝口茶暖暖身子吧，外頭風大雪大，細心冷著了。”又看了看跟著賈敏身邊的人，除了白芍外另有一個麵熟的丫頭，“如何換了個丫頭，赤芍呢？”

“我不過是向太太稟明哥兒常日的食譜罷了。”莫氏微微一笑，“那奴婢先辭職了。”

莫氏得了徐慧的眼色，用心落下半步，等陳氏跟錢氏都出去以後才道：“太太是有甚麼叮嚀嗎？”

“是非盤曲我們也說不清，聽過也就算了。”徐慧讓人拿來新做的點心，“小廚房新做的點心，嚐嚐吧，都是你喜好的。”

羅姨娘跟霍氏扭送官府後徐慧就再也冇傳聞過她們的下落了，賈母故意再往榮禧堂送兩個丫頭都被賈赦回絕，隻壓服侍的人充足了。賈母顧著本身調丨教出來的丫頭方纔鬨出這麼大的事情，也不敢強塞，隻能作罷。

“還是大嫂對我好，還記得我愛吃甚麼。”賈敏甜甜一笑，也不客氣。

賈敏握停止爐走出去的時候，正都雅到賈璉在羊毛毯上搖搖擺晃地走著，隻見他身子一歪，剛巧就倒在了賈敏身上。賈敏趕緊把手爐交給身後的白芍，陌生地抱起賈璉走向徐慧。賈璉倒不認生，咬動手指頭乖乖地靠在賈敏懷裡，也不感覺她抱著他的姿式難受。

“去吧。”看著莫氏走了出去，徐慧才低聲跟身邊的李嬤嬤道，“嬤嬤派人再細心盯著。”

“都下去吧。”徐慧笑著道，又特地瞅了莫氏一眼。

“喲，璉哥兒會說話了！”賈敏淺笑著看向麪糰兒似的賈璉，“叫一聲姑媽聽聽。”

“璉兒到底情願靠近你。”徐慧拿起一把鬆子，“方纔從老太太處出來了？”

“大抵吧。”賈敏也感覺這個話題不好說下去，隻能換個能夠談天的，“大嫂傳聞了嗎，宮裡甄貴妃被降位了。”

第二十六回新年間聽二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