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一起玩了那麼幾年,總有些姐妹情分在的。何況我現在是貴妃,還懷著孩子,這孩子非論是男是女,都是皇上的第一個孩子。多少雙眼睛盯著我,盯著薛家。我們家同賈家,包含我同她們姐妹之間的來往大師都是曉得的。彆人能夠不管,我若不管,倒要被人說涼薄了。”
薛家有三世爵位,薛蟠自主,有妻有子,薛寶釵已為貴妃。
探春明白本身的身份,若賈家還是疇前的模樣,她或許另有那麼點不甘心的氣性和神馳。可現在賈家早已式微,家世不在。她清楚本身的處境,如許的身份便是入了宮或是入了王府也不過一個冇名冇分的侍妾,恐還要被人架空打壓磨搓,日子不必然比丫環好過。
“你說的對。我早該看清楚她的。當年我們將你許給了皇上做側妃,冇給她的寶玉,她便不歡暢。同我說話也陰陽怪氣了好一陣。我隻當是駁了她的麵子,她不舒坦也是有的,我不往內心去就是。遠親姐妹哪個為這麼點事翻臉。好歹這麼多年的交誼在呢。”
薛王氏本不想說,這會兒開了頭,又是氣頭上,嘴上不斷,且連“臣婦”也不說了。幸虧冇有外人,也不算逾矩。
********
林如海一笑,“這麼說來,是已經看好了,隻等著他高中後定下來了。”
這話不提還好,一提,薛王氏麵色就欠都雅,隻顧擺佈而言他,避開此問,倒是提及迎春來,“上個月生了個兒子。我去看過,那孩子長得還挺俊。也幸虧你和林丫頭,寶琴丫頭顧著她們。”
元兒是薛蟠和陳氏二人宗子的乳名,不敷一歲。
“是呢!你哥哥和嫂子這兩天正練習元兒抓週,你爹攔著不讓,說要如許教得元兒拿了書籍,那也不是元兒本身的意義,這周還不如不抓。”
又是五年疇昔。
薛王氏咬著牙,“虧我這兩年到處惦記取她,她……她……上回我疇昔,她竟然和我說,讓我把探春帶進宮裡來。說的好聽,說讓她幫你!不過是藉口。就是想操縱我,好讓她們一步登天呢!”
“冇甚麼大礙。隻是孩子小,不肯吃藥。你爹還慣著他,說甚麼,一點點感冒,冇發熱冇咳嗽的,多喝點水,平淡飲食養上兩日就好,不必一丁點風吹草動就亂喝藥。又是甚麼藥物敏感度,又是甚麼耐藥性的說了一大堆。讓人都聽不懂。”
昭陽宮。
“諾哥兒才學不必蝌兒差,現在不過是還小。蝌兒可比他大了好幾歲。你著甚麼急。”
林如海聽了,連連點頭,“這倒是不門好親,提及來,若不是黛玉已經定給了和郡王,我倒是想同你做這個親。”
黛玉點頭,這是再好不過的體例了。她們能夠在才氣範圍以內幫她們,卻不能為她們的人生做決定。
林寧微微有些訝異,隨後嘖嘖了兩聲,“你們家家世太高了。”
南安王太妃若隻是想找個女人服侍兒子,多得是。不必然要選探春。特彆賈家還是罪官之家。南安王府現在還能留著已屬萬幸,卻也不過隻是一個閒散富朱紫家罷了,再無半點實權。不會在這等環境下去要一個罪臣之女。挑選探春看重的必定是薛家和林家。而隻要薛家和林家表白了態度,南安王那邊天然會歇了心機。不但是南安王,彆的有這心機的人家也都要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