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後。
事到現在,非論她如何想,都隻能站在徒明洲這邊。徒明洲毫不是不懂分寸的孩子,本日這麼惹怒徒元海,必然有啟事。
徒明延已經快八歲了,臉孔長開,已經有了五六分林寧印象中和郡王的模樣。他笑著一張臉給徒明洲見禮,“五哥!”
徒明洲一歎,“來歲開春後,我和賈璉恐都要南下。”
林寧本有一肚子的氣,被他這麼一鬨倒是發不出來了。
徒明延倒是半點傷害認識也冇有,每次都咯咯直笑,鬨著“還要,還要”。需得弄得徒明洲精疲力儘纔算完。
徒元海一掌拍在幾上,“來人!給朕上板子!你要真想死,也不必上疆場了,朕明天就成全了你!”
因打板子的是主子,還是用的明粹宮的主子,是以徒明洲並冇有受多大的罪,徒元海走後,另有力量一瘸一拐地走出去,又是下跪,又是端茶,又是捶腿地嬉皮笑容給林寧賠罪。
林寧心一抖,到底忍住了,一邊哄著徒明延,一邊聽著外頭亂嚷嚷的聲響和板子劈裡啪啦的聲音,心一顫又一顫,卻到底冇有動。
林寧一巴掌往他腦袋上一拍,“你是我兒子,我一手帶大的,內心有多少彎彎繞繞,我能不曉得!”
五年來,徒明洲不在都城,可邊陲的戰報一封封送來,他的功勞一件件一樁樁通過那一道明黃的奏摺擺在金鑾殿上。皇上的犒賞都未曾間斷。
說道此處,俄然想到林寧也是出自甄家,徒明洲倏忽閉了嘴,偷偷瞄了林寧一眼,見她冇有彆的情感鬆了口氣,接著道:“父皇固然現在對我有兩分看重,情願給我機遇,卻並不是非我不成。若此時遵循父皇的意義走,隻怕會成為兄弟們的靶子。”
“你想讓我幫你傳出流言,讓彆人覺得你是惹怒了你父皇,以是被髮配去了邊陲做個知名小卒?”林寧無法,歎道,“罷了。我承諾你便是。”
幸虧板子並冇有挨多久,徒元海畢竟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