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硯一咬牙，開門喚了秋鳴出去，“把我抄的書帶上，我們去沈府！”

賈母得知後非常歡暢，笑得合不攏嘴，“我們祖孫倆多少年不得見，硯哥兒纔來了多久便說要歸去，我非常捨不得。這下好了，現在可長悠長久留在京裡。”

如果之前，王熙鳳或許會誠惶誠恐應了，轉頭拿那些丫頭撒氣。可現在……

這話王夫人停在耳裡非常舒坦，麵色好了很多，“誰也不是天生就會的。這些你且拿歸去，有甚麼不懂的，來問我便是。你既是我侄媳婦又是我侄女，我還能不教嗎？何至於此呢！”

話裡話外指責王熙鳳冇管好，更有敲打之意。要說王熙鳳嫁出去不過三月，協理外務兩月不到，府裡景象那裡是這段時候內形成的？

林硯嘴角上翹，嗬嗬一笑。書裡未曾深寫，可府中揚釵抑黛之風可見一斑。瞧，賈府就是如此，跟紅頂白，捧高踩低，他不過微施手腕，局麵便已與書中截然分歧。而他破鈔的不過是些銀錢。這與林家而言，不算甚麼。

可惜，林硯現在苦衷重重，倒冇這閒情歡暢。

……

“這些都還罷了，可貴林大爺還是個暖和又風雅的。上回我去給林大爺院裡送東西，我一個小丫頭，林大爺還謝了我，叫他身邊的紅曲姐姐送了我出去，紅曲姐姐順手抓了把銅錢給我，有好幾吊呢！”

話說到這個境地，句句在理，還透著撒嬌要求之意，王夫人倒還真不好倔強回絕，隻得罷了。

院子裡，小丫頭們更是大家燃燒著一顆八卦之魂。

“那裡敢。太太彆多心，並非因為本日丫頭們的事。這兩天我與二爺籌議過了。彆人家哪有媳婦一進門就同長輩要管家權的，也就太太是我親姑媽，縱著我。可現在這兩個月我也瞅見了，要說管家，我比不得太太，要學得還多著呢。”

“對！前次我去林大爺院裡，紅曲姐姐也賞了我一把。”

她哪有不心動？可一聽賈璉說的話，端得嚇出一身盜汗，免不了細想，這是不是她姑媽用心借周瑞家的口給她設的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