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兩種能夠。其一是想讓五皇子產生錯覺，安撫他。隻需他這頭穩住了，甄貴妃在兒子與母族之間，總會有個棄取。而甄家念在另有五皇子也會讓步讓步。因為他們明白，非論今時是甚麼模樣，隻要保住了五皇子，今後他即位，甄家又是一方霸主。

王妃氣得的確想打人，霍烈卻好生思忖了一番，言道：“你先回屋，此事容我同你母親商討商討。”

王妃見他隻是罵，已不鬨著要打死了去，心下微鬆，“那裡就有王爺說的這麼嚴峻。燁兒還小，玩皮些王爺漸漸教就是了。

沈伯年眸子兒一轉，“這倒是奇了，即便皇上對大皇子和二皇子有些措置，但起碼都封了親王，在京中也時有召見犒賞，聖寵不輸任何一名。五皇子因甄家之事連累，倒落得個閉門思過的懲罰，如何你倒還擔憂起他來了。”

王妃這心都悔青了。隻怪本身太寵她。嶺南民族聚居，好些蠻夷民風彪悍，女子可選夫，乃至休夫，殺夫的都有。霍靈在這等地界長大，天然也染了些這等脾氣。昔日在嶺南，霍烈可說能一手遮天，也便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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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連連點頭，“我之前隻想著燁兒不在我們身邊長大，自發虧欠他很多，便多疼幾分。今後，我好都雅著他便是。隻是這助力，我們要往那邊去尋。王爺，你不是說，這陣子幾位皇子都有找你嗎？”

可光這話，霍烈已被氣了個倒仰，厲聲將兒子趕了出去，這才無法道，“你當我們在嶺南好好的，皇上為何俄然讓我們回京？”

霍烈連連點頭，“現在還不是機會。陛下情意不明，看似幾位皇子都有機遇，可也正因為如此，風險極大。成了天然是好，可一旦押錯，便是滅門之禍。”

林硯停頓了一下，眸光幽深，“五皇子格式太小。他若看得清，便該曉得，甄家對江南而言，是一大毒瘤。留著於國於民倒黴。倘或舍了，或許還能讓皇上看到他忠於君父之心，這也是當權者做大事該有的派頭。”

好吧，便是他教養大的孩子，也不是個費心的！

霍烈與王妃麵色大變，怒道：“你如何在這？聽了多久了？”

沈伯年一聲輕嗬，“這會子曉得來找我討情了，早乾甚麼去了！你既曉得會惹你父親活力，為何還去做！偏還找上九皇子。皇家那幾位是能隨便摻雜的嗎？”

江南時勢不穩，多少雙眼睛盯著，多少人躍躍欲試。

幾年？那幾年以後呢？王妃頓覺渾身發冷，不敢再往下想。

霍烈卻不能不想，“這些日子我也瞧清楚了，陛下不是狠心之人，他要的隻是去除威脅，而並非要我的命不成。我們家今後若不惹事，陛下也不是容不下。隻是到底不大穩妥，若能有一門助力，便最好了。”

再有本日之事，皇上用心小題大做，大肆闡揚，也是一石二鳥之計。一方麵敲打他，警告他。另一方麵，卻也是給林家撐腰，做給統統人看的。

霍燁雖嘴上說的輕巧, 卻對這個父親非常驚駭，被這一吼渾身一個顫栗，剛邁出去的步子收回來，再不敢動了。

沉默半晌，霍烈眼神一閃，“找個機遇，你且先去賈府老太太那探探口風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