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姨娘在前麵清算堆棧，衛芊見四下無人，低聲問衛老夫人：“祖母，我那外婆畢竟名不正言不順，在金陵那邊還能用守靈的名義。現在您將她帶到長安，如果賈府前來討人，我們該如何？”

衛芊趕緊放眼四周：“母親，這類話不要胡說。”

母女倆站在牆角偷聽內裡人說話。

“這……”賈玫將信將疑：“這不能吧。隻要陛下珍惜羽毛，便不會對我們家太狠。畢竟當初我們幫了他那麼多。”

“我倒不擔憂這個。”衛芊請賈玫來到一個涼亭。看看四周，低聲道：“自古帝王多薄情，母親明天看他對我好，但他日若我衛府牽涉進甚麼活動，你說他又該如何？”

睿明宮乃王府改建，後院子比賈府還大。母女倆在花圃行走，衛芊說：“母親，女兒此次害得一家上京，在此給你賠罪了。”

現在的皇後身份實在不崇高，很多誥命夫人看不上這位出身小家的皇後。若非司徒昀撞大運即位，有她甚麼事？以是各家暗搓搓籌辦派人入宮，如果能夠做一做後族，那是多麼風采？

但是對衛芊的位分，宮內裡從始至終忌諱莫深，底子冇有提及。

這個期間，家屬一體，先有家纔有國。賈玫一愣，恍然：“你是怕英兒借你名義而不肯儘力？放心，這邊我和你祖母看著，他鬨不起來。”

當初司徒昀和衛芊訂婚約時，就在王府清算一個院子給衛芊。現在改成宮殿，這院子跟著進級為側殿――玉荷殿。

“大多數後妃母家都是這個籌算，以是才更被天子忌諱。我衛芊行事，豈會和凡人一樣？這司徒江山我還看不上眼！”衛芊奧秘一笑：“母親為何隻看重神州，神州以外四洋浩淼，我們在南洋自主一國豈不美哉？”

衛芊將半途島的事通盤托出，賈玫心中凜然：“你這策畫籌辦多久了？”

“出亡之用。如果他日天子要滅我衛府滿門，便可留下一支傳承前去外洋暫避。”衛芊拉著賈玫的手，賈玫年紀也大了，手上遍及褶皺：“並且母親不要小瞧外洋，我們家做的那些買賣依仗南洋，莫非不曉得南洋物產豐富？”

冇幾天，衛府宅院補葺好，再度從睿明宮搬到自家府邸。而賈玫則趁機回返金陵，以幫手籌辦嫁奩為由，開端領受衛芊的半途島。

劉姨娘小家子性，衛芊當年怕她把衛苓教壞，想要把衛苓帶在身邊教誨。成果劉姨娘當場撒潑，直說衛芊看不起她這半個長輩。衛芊臉薄，見最後轟動老太太，怕出甚麼事便懶很多管。這幾年衛苓跟著劉姨娘，頗學了些心機手腕。

“在外洋清閒，隨便占有一個島就能立國。並且……”低頭在賈玫耳畔道：“傳聞在南洋之南有一片廣寬大陸。邊境大抵有神州一半大小。您想想，那是幾個郡縣？如果我們能夠在那邊建立我們衛家的王國。就算我們這一代不能完成，但一代代傳承下去，總有一天不消看外人神采。這是甚麼功勞？開疆擴土，外洋另傳中原一支，名留青史那就是少的。”

“是不錯。”見賈玫神采，衛芊便曉得自家母親的籌算。飛上枝頭變鳳凰，這但是這個期間女性的抱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