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桌子頓腳，總之是一刻也停不下來。

“恭喜陛下，是個皇子。”內裡穩婆抱著一個男嬰出來，司徒昀仰天長笑，笑聲在清寧宮迴盪。

“該死的牲口！”

衛芊強行拉著司徒昀來到永福宮，關上門：“陛下何其不智，這件事若真鬨開了？碰到那幾位王爺，您真籌辦殺人？”

衛芊和司徒昀心神一鬆，冥冥中衛芊能感遭到司徒昀身上的龍氣更加凝實了。

產房內裡有八個穩婆，外加陳太後以及貼身宮女。親眼監督，底子不會讓皇後出事。那些穩婆來源查的清清楚楚，還事前申明。如果皇後出事，連誅三族。

“如果，如果有這個皇子挾天子以令諸侯的話，我能不能來一場垂簾？”衛芊把玩茶盞，腦筋不知想到那裡去了。

“哼！你倒是不焦急！”

小祥子和香菱倉促去燒水。

清寧宮，諸人嚴格扼守，陳太後親身坐鎮產房，司徒昀在外屋來回踱步。

“來人，去把這幾天跟這些宮女打仗過的人十足送去掖庭，這件事朕絕對不能等閒放過！”

肝火一衝，將桌子顛覆，命親信去羈繫。

琴聲如泉水流淌民氣，司徒昀麵色和緩，閉目用心聽琴。

但前提是，這是一個男孩。

再過幾年皇子短命，攝政王便能夠名正言順即位。

然後把宮女叫到身邊：“這水是你燒得？”

“告狀？”司徒昀如有所思：“是啊，本身不能查，但能夠讓太上皇來辦。他總不美意義為了其他兒子對本身和將來的太子停止薄待吧？”

方纔出世皺皺巴巴，衛芊才懶得看他模樣，用心盯著嬰兒腦門。

“不……不是……”宮女見衛芊神采一陣惶恐：“是奴婢從水房提的。是皇後孃娘宮中的人燒得。”這位宮女是陳太後身邊的人，奉太後之名去拿水盆。

衛芊發話，小祥子另有些躊躇，看向司徒昀：“還愣著乾甚麼！還不快去辦！”

衛芊皺了皺眉，嫌棄司徒昀殘暴，但冇辯駁，而是道：“妾身這邊琪雲等人不敢信賴，隻要香菱和紅椿。陛下呢？讓您身邊人去監督，每一盆水，每一塊布必須顛末太醫查抄後才氣送出來。”

用七絃琴安撫，掙紮難產的皇後心神一鬆，在穩婆們的安撫下不竭下身使力。

“宮中對此必定早有籌辦，丹鳳門靠近內城，嚴兵扼守。東門和西門又有天時天險，獨一的體例就是北方玄武門。繞過蓬萊湖直入太極閣和清寧宮，應當能夠一網打儘？”

“出來了！頭出來了！”穩婆們大喜，從速鼓勵皇後持續儘力。

此琴以梧桐為身，上有七絃，而琴尾的部分有一段燒焦的陳跡。

衛芊道：“您想如何做？直接下旨命王爺們他殺？信不信到時候第二天您本身就病逝了？誰都曉得，這些王爺這些年在宮中另有權勢，但誰曉得哪位宮人背後是誰？即便是掖庭重組，這些人也揪不出來。”

“寧妃？寧妃？”司徒昀喊了好幾聲，衛芊才覺悟：“如何？陛下方纔在說話？”

衛芊皺皺眉，冇吭聲。叮嚀香菱：“你再去備水，皇後孃娘宮裡的人也信不過。你和小祥子親身去燒水。”

“稟寧妃娘孃的話，下午上皇吃了藥，睡了兩個時候，發發汗便好。”寺人謹慎翼翼對話，看到司徒昀心急火燎，下認識縮了縮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