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青城喝道,“你們這是做甚麼?”
他不過穿了個棉布袍,卻生生將這幾個錦衣玉冠的公子哥比了下去,換了衣服不是更把他們比成泥了,就布袍子纔好呢。趙華忙道,“今兒我們去的處所最是風雅,毫不會有如許不長眼的。”
程青城深覺不對,虎著臉不睬人,倒酒不喝,問話不睬。其他公子哥這會兒也顧不上他了,各自拉了道姑喝酒。
明萱已是將近出產的人,挺著肚子在院裡漫步,聽了便皺起眉頭道,“去範家送信,與我們有甚麼乾係。”
原不獨範十一娘不想跟著引愁修行講課的,這對姐妹家中費事,被引愁買來做道姑,原還歡暢不消捱餓,不想竟是要□□她們接客,不從便打,mm已經昏疇昔了。
“也不知哪個殺千刀的做這類事,如果被小爺抓到了,非要打個半死不成。”門子恨道,幾人打了水將獅子擦洗了個乾清乾淨。
她一咬牙,扔動手中拂塵,要說這拂塵也算是件法器,若不是性命攸關,那裡捨得。隻見拂塵落地,竟似藤蔓一樣,伸開無數白毛,纏繞住石獅子,石獅子利爪一開,將白毛儘數扯開,隻是引愁以不見蹤跡。
兩個女孩子豆蔻韶華,被抽打的渾身血跡斑斑,口中卻道,“你們這些妖道,你縱是打死我們姐妹,我們也不會做這等下賤事。”
範十一娘搖點頭,“已是無家可歸,也不必送信了,徒肇事端罷了。”
程青城道,“還是他日吧,我本日這身實在是不便,有道先敬羅衣,後敬人,冇得給幾位丟麵子是真。”
有個武師姓顧,一套家傳拳法虎虎生威,入了程青城的眼,一個小程,一個老顧。這日他二人相約喝酒,遇見幾個世家公子,他們早看不慣程青城孤傲,故而先是在一邊笑話夠了程青城布衣白服的模樣,這才上前相認,打頭的是知府公子趙華,他一甩摺扇,“程二爺,相請不如偶遇,可否賞光同飲杯水酒?”
趙華道,“妙清呢?”
程青城踹開兩個嬌滴滴的道姑,大步出門,用侯府印信招了官兵來,一乾人等俱是抓起來收監,妙清正同人行事呢,冷不防被踹了門,胡亂裹了衣裳一起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