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澤隻點頭笑道:“煩勞老爺掛記,是我的福分,卻也是我的不是了。”因跟在顧致遠身後也往書房裡去了。
林澤忙應是,便辭了賈敏往外書房那邊去。才過了遊山長廊,就見一處屋宇前樹木山石小巧新奇,又有花鳥魚蟲聲音清澈,恰是外書房了。林澤才一走近,便有小廝下來迎他,又有一個小廝往書房內裡通稟,林澤待要出來存候時,就聽得身後有人笑道:“多日一彆,竟有好些光陰未曾見了,林賢弟彆來無恙。”
黛玉本和林澤從小一處,兼之林澤長了她兩歲,又最是個暖和體貼的性子,常日裡為著黛玉事事想在頭裡。黛玉和他一起,哪有拘束,何況林澤也不肯拘著她天真的性子,一徑隻任由她。故而在林澤麵前,黛玉撒嬌也好,笑鬨也罷,都是最招林澤心疼愛好的。獨這一次,林澤上京幾月不足,黛玉一人在家,白日裡在母親跟前承歡還不得如何,隻一人的時候,內心更加孤傲起來。
顧致遠笑了笑,也不答話,隻問:“我還未曾問你何時返來的,怎地不奉告我呢。”見林澤很有些不美意義的模樣,不覺便又笑出聲來,“我之前還要說呢,你若要返來,必再請你去府裡玩一回,前次白白地誤了。”
說得林澤和林如海都笑了起來,獨水湛沉著臉,半點笑意也無。
林澤正挑眉不語隻看這幾個丫環行事時,就聽黛玉道:“雪鳶,你們出去罷。”那奉侍的丫環便微微一福身,攜了另兩個丫環退下不提。林澤聽著黛玉叮嚀,見她俏臉微紅,端倪清麗遠勝之前,舉手之間自有氣度,想來是賈敏這些光陰來教誨之好處了。
林澤轉頭看時,見來人是他,隻笑道:“致遠兄何時來的,我竟不知。”
顧致遠先邀了一回林澤,林如海隻撫須不語,倒是林澤含笑道:“致遠兄美意原不敢辭,隻是我昨日纔回,若要本日就出門豈不是太倉猝無禮了。”又看向顧致遠道:“何況,前次托了先生的名聲纔去了顧府一回,今次可不得要我來做個東道,隻等幾日便要致遠兄來我們府上小聚半晌纔算還了禮呢。”
林澤被黛玉抱著,天然能感遭到身後黛玉悄悄抽泣的聲音,內心大為心疼,忙回身過來把黛玉的肩頭扶住,隻微微彎下腰,滿臉顧恤地哄著:“好玉兒,彆哭了,你哭得哥哥內心都疼了。”說著,又拉起黛玉微涼的小手緊緊地握在手內心,“玉兒,外頭冷,你身子薄弱可彆吹了風受涼。”
黛玉被他如許一說,隻撒嬌不依,又見林澤眉眼含笑暖和如常,也不美意義再鬨他。隻笑道:“我纔多大呢,縱有多好又如何?隻是哥哥返來了,需求依我一言,好歹在家裡多留些日子,你走了這些時候,你不覺著如何,偏要彆人擔足了心。”說著,眼圈兒不由地又泛出紅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