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果忙扯著帕子捂了嘴,見白芍臉上漲得通紅,連手都不敢抬,忙扯住她的胳膊,好歹讓她止住了哭聲。
白果內心也迷惑,想著白芨常日裡凡是不大出頭,如何就觸怒了大爺。見白芍如許問,又想到大爺之前一番話,莫不是白芨那丫頭在大爺跟前道出了白芍的心機,大爺厭她背後裡的心眼子就打發了出去?
白果和白朮出去的時候,就見白芍淚珠滾滾,哭得一臉漲紅,抽泣難止。內心頓時一驚,二人不約而同地對視一眼,忙緊跑幾步也跟著跪下。白果隻覺得白芍做錯了事,便懇求道:“白芍若做錯了事,大爺儘管罵她也就是了,如何竟叫她哭成如許?”見白芍哭得模糊有些喘不上氣來,白果忙膝行幾步跪在林澤腳邊磕了一個頭,“大爺難不成還和她一個小丫頭置氣不成,她若不好,儘管打她罵她都使得,隻求大爺彆發作她。昨日已經打收回去一個,莫不是本日還要打收回去一個麼?”說著,心中又悲又苦,不由地也落下淚來。
因讓白果攙了白芍起來,各自用帕子略擦了擦臉,描述間不那樣狼狽了,才緩聲道:“昨日白芨在我跟前嚼舌頭,我聽著不像,才叫她出去。誰知這丫頭心大,一股腦地說了很多混賬話,故而我駁了你的情麵也打發了她出去。”說著,便看向白果,見她神采間多有不忍心,隻道:“我知你平日裡把白芨當mm看來,但你必料不到她是個心眼子最大的,常日裡不顯,現在一有裂縫卻恨不能削尖了腦袋往裡頭鑽。”
又道:“白芨的事情,我本不想說,可你們一個個哭得如許,我少不得就要說一說了。”
看了看時候,想來先生要出發恐怕也不過這兩三日的風景,便叮嚀道:“你們也彆哭哭啼啼的,我看了內心膩煩。我不日就要隨先生上京,你們倒是緊著把我的行李清算出來要緊。”說罷,便往內裡去了。
白果緊跑幾步,見林澤正要出院門,故意想叫住他,卻畢竟隻努了努嘴唇冇敢出聲。倒是林澤忽而想起一事,在月門邊站住了腳步,回身見白果正站在院子裡正愣愣的入迷,便道:“想來,我此番去都城既然和先生一道,倒彆勞累了你們幾個長途跋涉的跟了去。你們三人安閒家裡好生拾掇,萬事皆按常日裡的端方行事,想來冇彆的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