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澤眯起眼睛,手裡把玩著一隻碧翠的杯子。小巧小巧,放在掌內心,透出瑩瑩的光芒,即便是內行人的林澤也能看出來,這隻夜光杯,造價不菲。
“昨日的事兒,我們不是已經談好了嗎?”水湛悄悄地按揉住林澤腰間的一處,公然林澤立時便變了神采,腰間一刹時繃得緊緊的,半點開口的力量也是冇有了。
說罷,長臂一掀,就把林澤推動了大床,順手落下的層層帷幔也恰到好處地遮住了床笫間的滿目春光。一室安然,窗前明月高懸,銀華流瀉,隻聞得紗幔後有人影搖擺,語帶喘氣。偶有一兩句負氣的話語,不消半晌便被低喘和羞惱代替。
“我隻傳聞,那賈寶玉非鬨著要進宮一趟,因賈老太君不允,在家又犯了一回癡,是也不是?”
“京中是非甚多,流言一起,你我都難保全。不如殿下你還是――”
薛蟠這廝雖是個渾人,可有一點倒是儘好的。對那如花似玉的美人兒也是疼著惜著,捨不得敲打的。他雖生得紈絝,卻有一副憐香惜玉的心腸,半點也冇輸給賈寶玉這貨。何況,薛家的家底也是豐富的,探春嫁給薛蟠,倒不算委曲了她。
輕撫著林澤半羞半惱的眼睛,水湛悄悄地笑道:“偏你是個愛呷醋的。我原說帶你一塊兒去,你又不肯。這會兒子我吃了酒返來,你又如許多的酸話要說。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嘴上逞強,白苦了本身。”
“與你何乾?”在床笫間一向被壓抑著毫無反擊之力的林澤用力地瞪了水湛一眼,才點頭晃腦地哼哼說:“若你承諾我昨日的事兒,我便說與你聽,也是無妨的。”
林澤笑話賈家天然不是無的放矢,而是賈家溫馨了冇多久,眼瞧著元春在宮中日趨站穩了腳根,又有薛家明裡暗裡的攙扶,竟將多年前的事兒一股腦的拋在了身後。眼饞心熱的打起了旁的主張來。
話音未落,人已經被攔腰抱起,林澤竭力保持的冷傲神采也一刹時崩塌,踢著腿嚷道:“你發甚麼瘋,還不放我下去!”
說句私心的話,賈母膝下的女兒家,拋開黛玉、寶釵、湘雲這幾人不提,本身家裡的女人有幾斤幾兩她心中是再明白不過的了。自打元春在宮裡為太上皇生了個白淨的小公主以後,賈家一門的光榮恍忽間又返來了普通。她不是冇打過主張,想把探春如許奪目無能的丫頭嫁個高門,攀上一門好婚事,於賈家也是一個助力。
“在想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