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海聞聽得林澤留館,內心歡暢,不免也誇獎了他幾句。他本身現在也升了吏部尚書,又身兼內閣大學士,正二品的官銜滿朝看去不過寥寥幾人罷了。可饒是這幾人裡,也少有子孫如林澤這般有出息的。
林澤見他仰著臉,圓圓的眼睛裡還帶著奉迎的笑意,也不由地抿唇笑道:“它的籠子裡鋪了乾草,又有棉絮,隻怕比我們倆的屋子還和緩很多。偏你多事,清楚是調皮了。”說著,不輕不重地在林瀾腦門兒上悄悄扣了一下,惹得林瀾舉動手避開。
那就是對後代,那真是掏心挖肺也在所不吝。
林瀾天然滿心高興,無所不肯的。父子三人又吃了兩口酒,才趁著酒意各自回房歇下不提。
賈環被她這一罵,也回過神來,伸手拂開了趙姨孃的手。見她柳眉倒豎,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隻淡淡地看了一眼,說:“姨娘也不必為我憂心這些,此番招考,我自是有非常掌控的。莫說院試,便是來日鄉試、會試、殿試,也不在話下。”
趙姨娘被他這副自傲的模樣給嚇了一跳,等聞聲他說來日還要插手殿試,心中又喜又憂。喜的是,兒子將來掙了功名,本身在府中天然水漲船高。憂的是,現在賈環不過堪堪一個童生,聽老爺的口氣是盼著他有出息的,可本身也不是傻子,這考不上秀才的人多了去了,便是考上了秀才,將來當不上舉人老爺的也如過江之鯽,賈環有幾斤幾兩,她這做親孃的那裡冇幾分衡量。
林澤握著筷子的手微微一頓,好一會兒才勸道:“父親很不必為此憂心,聽裴大哥說,裴夫人本就熟知藥理,照顧玉兒不在話下。更有前日,裴大哥因辦案得力,聖顏大悅,裴大哥因求了皇上的恩情,請了太病院的趙院判為玉兒診脈,早前便住在裴府了。”
雖說翰林院的編修不過正七品,但是卻實在是個清貴的官職,更因翰林院向來擔著為天子草擬聖旨等職責,同天子皇子那是昂首不見低頭見,常日以往,何愁不能升遷高位?
想通這些,賈環在功課上愈發的用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