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母正拉著薛寶釵向著王夫人與薛阿姨誇獎,卻聞聲了門口小丫環說四位女人來了,眼睛一亮,對著翻開了簾子進門的墨韻她們道:“快過來見過你們的阿姨和表姐!”
常日裡三春都住在賈母的碧紗櫥中,是以出門時服飾大多不異,隻是色彩有著些許不同。本日迎春便同探春惜春普通穿戴一件白底紅梅洋縐裙,隻是頭上的頭飾較著兩人少了一兩件,便是戴在頭上的也大多數新不舊,並不像是新打的那些。
進了榮禧堂便見著氛圍恰好,賈母坐在上麵拉著一名身形微豐,穿戴素雅的少女說話,一邊王夫人也帶著一名約莫三十歲擺佈的女子站在一邊笑著聽著。
四人忙上前,賈母拉著寶釵道:“這是你們表姐,名喚寶釵的。”又指著薛阿姨道:“那是你們薛阿姨。你們另有個表哥叫做薛蟠的,現下倒是在前院,今後再見過就是了。”四人上前行過了禮。
探春聽了,感覺迎春這個解釋倒也公道,是以也冇有多想,說過也就罷了。倒是惜春說了一句:“這剛打的簪子就不曉得被奶孃放哪了,這奶孃也太不重視了。”
探春自幼在王夫人身邊長大,王夫人與薛阿姨這兩年來往也較多,是以她對於薛家體味的也比迎春探春她們多了些,是以笑著道:“我聽太太說,這薛家大女人是頂好相處的一小我,常日裡也是舉止嫻雅,才情敏捷之人。既是來了我們家,我們又多了一個玩伴,豈不是頂好的事情?”說著看向了一邊坐著的迎春,道:“姐姐說,是不是?”
站在迎春身後的司棋聽著惜春的問話一臉的忿忿不平,目睹著想說甚麼卻被迎春攔住了,道:“前幾日新得了一本棋譜,是以這幾日日夜都在研討,倒是睡得晚了些,是以有些神思不屬的。”
墨韻雖不是特彆喜好薛寶釵,但是對著這慈愛的薛阿姨倒是有些靠近,是以輕聲回了道:“是在冬衣節的。”
賈母聽著薛阿姨誇墨韻心中也是歡樂,隻是嘴上還在謙善:“她小丫頭有甚麼都雅欠都雅的,還是寶釵,一看便是好的。”
正巧殘冬已過,之前說好的院子也已經清算好了,墨韻便稟了賈母,從她的院子中搬了出來。隻是每日吃食還是常與賈母三春等一起用,如果餘暇之時也常常去賈母院中存候,與三春等人說話玩耍,姐妹幾個豪情倒是好了很多,說話時也不如初見那般顧忌很多了。
賈母聽著薛阿姨的疑問,伸手將墨韻拉到了身前對著薛阿姨笑著說道:“這位是我的大外孫女兒,學名姓林的。她母親是我小女兒,前些日子竟是去了,是以我便著將她接到身邊來教養著,也圓了我對她母親一片思念之情。”提起了賈敏,賈母麵上不由又顯出了幾分的哀切。
薛阿姨看著墨韻道:“不知侄女兒是哪年的生辰啊?我家寶釵是玄月的生辰。”
自從那日在假山後聞聲了兩個小丫環的說話,這幾日墨韻再冇有去過花圃。
薛阿姨忙擺手道:“甚麼笑話不笑話的,本日能夠見著老太君,已是天大的福分,歡暢還來不及呢。”
墨韻也不好掃了賈母的興,也不想將黛玉如何說給寶玉聽,是以常常挑了一些黛玉照看安然的事情出來講,以後又轉到安然如何,讀了甚麼書,寫了甚麼字,說了甚麼話,為人曉得勤奮曉得長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