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若蘭笑道:“也就是阿楠製得住你。”
薛蟠馮紫英大笑,薛蟠乃至還在身上嗅了嗅,道:“我怎的不曉得,本來寶兄弟和我在一處時,還要忍耐我身上的濁臭逼人。”
林楠歎道:“家父不是正愁我隻好男風麽?打也打了,罵也罵了,還是總不放心,反正看我不紮眼――剛好冷子興在他跟前將寶玉的話這麼一說……家父說,本來你另有這麼樣兒的一個表弟,恰好去一處熏陶熏陶……”
林楠冷哼道:“剛算計了我,轉頭又送了兩對耳朵過來,當我林楠冇見過女人麽?甚麼樣的貨品都來者不拒?”
林楠歎了口氣道:“我怎比得了你,你是一心做大事的,我隻願能在揚州做我一輩子的紈絝子就好。可惜家父卻不這麼想。也不知是哪個嘴快的,到家父麵前渾說,說我不愛女色,隻好男風甚麼的――天曉得那不過是我們酒桌上說來做耍子的,誰曉得家父就當了真了!幾番經驗還不放心,偏生這個時候又趕上個賣古玩的,叫甚麼冷子興……罷了,提起來就讓人活力。”
和馮紫英又對飲一番。
馮紫英大笑道:“你卻算不得冤枉,章博贍那老兒送了你兩個千嬌百媚的瘦馬,你倒好,一轉手兩百兩銀子就賣進了窯子……這般不曉得憐香惜玉,讓人如何不曲解?”
林楠斜了他一眼,道:“你是天孫公子,你的酒我可吃不起。”
林楠和薛蟠在學裡也碰到過幾次,林楠那般風采品德,薛蟠哪有不愛的,一見之下,身子立即酥了半邊。隻是他雖荒唐,卻也曉得輕重,林楠是三品大員之子,毫不是他能動的,最多也隻敢湊上來和林楠說幾句話,半點輕浮也不敢露。現在見林楠主動約他,如何不欣喜如狂?
賈寶玉道:“你們兩個打得甚麼啞謎?儘說些我們聽不懂的話。”
林楠不睬他,又道:“這原也算不得甚麼,誰想傳到我父親耳朵裡去,便成了我和天孫公子,為了一個伶人爭風妒忌,大打脫手。父親大怒,我這邊纔剛回府,那頭就拿了棍棒服侍,按住了一頓好打。我原希冀他去府裡幫我在父親麵前開解幾句,誰曉得他轉頭便回了京。父親將我關在府裡,不準出門半步,傷勢一好,立即把我打包奉上了京……馮大哥你說,我該不該惱他?”
作者有話要說: 不曉得是對是錯的科普:當代如果男人的第一次是在青樓,阿誰青樓女子會在第二天早上意味性的封一個紅包給他,哈哈</P></P></DIV>
酬酢過後,馮紫英道:“我隻知阿楠你惱了他,問是如何回事,他卻打死不肯說,讓我好生迷惑,現在曲解消解,也該解了我心頭迷惑吧?阿楠可不是小性的人,如何就惱了他?”
當晚林楠令人在酒樓包了一座雅間,又在青樓中接了幾個會操琴唱曲、能談笑逗趣的紅牌來陪酒,倒讓來赴宴的薛蟠等人吃了一驚。
馮紫英道:“你也曉得,這東西除了上供的,就隻揚州天香閣總店一年纔有那麼百十盒,也不是有銀子就能買的……如許奇怪東西,多少都不敷分,我剛返來不到一個月,便給掏了個一乾二淨,前兒北靜王爺納了個小妾,正新奇呢,不知怎的曉得我有這東西……好兄弟,你定要幫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