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楠道:“這家酒樓做的全魚宴實屬一絕,那些鹽商定下的定是最上等的那種,傳聞這等魚宴,這家酒樓一個月也隻能備的出一桌來,有錢也一定能買的上,若不去嚐嚐,豈不成惜?”
世人猜疑的看了他一陣,王會長第一個走了出來,半晌後門內傳來他惶恐失措的聲音:“這、這不成能!這不成能……”
顏逸低頭,他終究明白他家先生為甚麼要換一聲裝束過來了――如果還是一副翩然如仙的模樣兒,還如何乾出這類吃完了飯一抹嘴就砸場子的事兒來?
世人這才留步,猜疑的看向他,歐玉泉鬆了口氣,道:“昨每天氣已晚,我們雖出來看了,但是看的並不逼真,誰也不敢必定,那庫裡裝的全都是鹽!若我們自亂陣腳,將手裡的鹽放出去,就上了他的當了!”
顏逸苦笑道:“這段日子,門生已經聽的太多,也說的太多了。”
打了個哈欠道:“夜了,歸去睡覺了……明兒可彆忘了漲價。”
林楠不再理他,慢騰騰將馬鞭插回腰上,轉向其彆人,道:“是不是感覺本官的底氣實在太足了點兒?也好,本官也不喜好掖著藏著,看在這頓飯的份上,就讓你們看看本官的底氣從哪兒來!”
明顯五倍的代價,已經超出了鹽商的內心接受範圍,是以鹽署這一整天,竟一顆鹽都冇能賣出去。
歐玉泉道:“林公子此言差矣,我等可都是規端方矩的買賣人,鹽,可一向都賣著的,隻是鹽署的訂價實在太高,我們運輸、人手、店麵都要費錢,便是不掙銀子白白轉手一把,百姓們也都嫌太貴,買的人寥寥無幾,眼看就要血本無歸,我們還不曉得去哪兒哭呢……”
林楠嗤笑一聲,道:“是假的你就不會在這兒窮嚷嚷了。”
王會長歎道:“他假裝漲價將我們拖住,實則私底下已經將最後剩下那批鹽都賣了出去,並且是以先前兩成的代價!”
……
王會長忙起家攔住,賠笑道:“林公子,您先坐下,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嘛!”
這一等便是兩刻鐘,林楠飯是飽了,酒卻一口冇喝,放下筷子,簌了口、抹了嘴,才淡淡道:“王會長有話現在能夠說了。”
見世人紛繁向外衝,歐玉泉忙大聲道:“大師且慢!”
林楠冷冷看向歐玉泉,道:“本官跟你說的很清楚了,有事說事,冇事就滾,少在爺麵前來這套當了□□還想立牌坊的活動!”
第二日,鹽署的鹽價公然漲了五倍,顏逸原還擔憂會出甚麼亂子,但是揚州的百姓明顯接受才氣非同普通,竟冇有甚麼大的反應。
林楠悄悄吐槽:就憑了這個,也夠讓穿越者們到當代都變成宅男宅女了,當然驢友們除外……
王會長皺眉道:“此話當真?”
這卻也是一條前程,眼看人都圍到王會長身邊去了,商討如何給林家送禮之事,歐玉泉忙道:“各位同仁,煩請各位再信賴小弟一次,一天!給小弟一天的時候,必定處理此事!如果處理不了,各位這一天的喪失,便算小弟的!”
王會長一開口就被晾在了半空,臉上的難堪一閃即冇,賠笑道:“應當的,應當的……”
“好狠的林公子……”
世人皆楞。
見林楠這般模樣,顏逸也隻能苦笑,認命的送他回房安設――歸正有這位爺在,天塌下來有人頂了,既然這位爺不急,他還急個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