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白他一眼,又叫人喚林薇來,也到中午了,一起說幾句話的工夫就該擺飯了。
林薇略有些憋悶,在內心嘲笑,叫蕭紀做他的香餑餑去吧,女人還真不樂意鑽進女人堆裡搶男人。
長公主也笑了,忙攬住林薇,不叫賈敏戳她。口中笑道:“這麼樣好的一個丫頭,你不疼,我疼,可不準叫你給戳壞了。”
兩人正說著,金晟來了。先給長公主請了安,然後被他娘一把拉住摟住,伸指導著他額頭罵:“你說說你,不過是相看了幾個女人,你今後是不要結婚了麼?就把你嚇得家都不敢回了,你這是膩煩我,還是膩煩人女人呢?”
林薇笑應:“是,都聽公主的。”
這話說得叫長公主又是恨又是愛,用力在他身上拍了幾下,金晟假裝哇哇直叫著告饒:“母妃不敢了,我再不敢了。”
她這般的心態,也幸虧兒子不在她身邊養大的,不然不成紈絝也得養歪了。
長公主用帕子沾了沾眼睛,笑道:“本就是他親生的,他敢不疼?看我能不能饒他?”
金晟笑嘻嘻道:“那應當不會,我瞧著她膽量挺大的。恐嚇恐嚇等閒應當不會哭的。”
長安長公主這番話一說,叫賈母微微轉了轉眼睛,瞧了賈敏一眼。
長公主又是氣又是笑:“你說你,非要恐嚇人家做甚麼呢?”
林薇先按端方行了國禮,禮畢長公主笑著叫人去扶她,道:“到我這裡來,倒無需如許多禮。我與你母親,多年的閨中老友了,你又是我瞧著長大的。疇前我家裡阿誰孽障還得你救過一回,我內心呀隻拿你跟他普通,都是當自家小輩看的。”
這話說得一徑人都笑了,隻賈敏伸手指戳她的額頭,道:“你這個丫頭,公主疼你,你倒更加蹬鼻子上臉了,還敢拐彎抹角的編排我讓你乾活兒勞累。”
這話說得長公主笑意更加得深了,她是宮廷天子嫡女出身,豈能真的喜好人在她麵前不守禮,不守端方,因而笑著道:“你叫你母親教養的極好,這我倒是曉得的。隻現在既在我府上,等閒大禮我們不出褶子,一些虛禮能免就免了。”
進得門來,入眼第一進院有前殿三間,通過月門可進入東、西跨院。進入第二進院,正麵是五間較前殿更加高大、壯觀的大殿,東、西各有配殿兩間。到了第三進院落,進院前,一道蜈蚣牆橫立麵前,兩邊各開有一個側門,是供下人出入用的。而公主並客人進院是不走這兩個門的,林薇的小轎便要從院前擺佈的“滿月門”出來,然後再顛末一個垂花門,出來便是這第三進院了。
“那不是好玩麼?我疇前還恐嚇過林薇來著,她還跟我小時候一起挖過蚯蚓呢,她如何不怕。”
這話說的長公主眼圈一紅:“他父王也是個狠心的。那麼小小年紀就把他一小我放在京裡,便是上皇是親孃舅,他夙來跟皇上也乾係靠近,可如何能有我這個親孃想的全麵。”
公主的嬤嬤在一旁笑著抿嘴道:“我們世子還小呢,再者他打小是我們家王爺教養的,不叫公主嬌慣,身邊丫環都不準放太多。這小小年紀獨安閒京裡住著,哪怕是親孃舅跟前呢,也少跟表妹表姐們一處的,都是跟皇子們一起玩大的。他身邊都是男人,可不是就喜好男人喜好的玩意兒,於女人一道上頭還不開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