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最後,榮嬪才漸漸地從內裡走了出來,神采亦有些捉摸不定。
江菱重新展開眼睛,一一打量著麵前的這些人。要不是本身從季世裡返來,看多了人道的暗中麵,恐怕現在已經被吃得連渣子都不剩了。當日林黛玉的話公然非虛,在她那樣剔透潔淨的人眼裡看來,這裡當真是天國。
德嬪亦斜了宜嬪一眼,道:“既然不是裕親王,那孩子又是誰的?”
榮嬪愣住腳步,冷聲道:“你這又是何意?”
一名嬤嬤應了,又折返回了那座孤零零的宮殿。
江菱長長吐出一口氣來,苦笑著想,本來另有很多事情,遠遠超出了本身的設想。
宜嬪收回了長指甲,又笑道:“好吧,就算你同內裡內裡那位冇有甚麼乾係,但現現在的景象,還容得你置身事外麼?瞧瞧你剛纔說的是甚麼話,‘掌鳳印的人不是死了,就是尚未出世’,立即就能治你一個大不敬之罪。這話在你內心藏了很多年罷?”
半晌後內裡便冇有聲音了。再然後,內裡又傳出了低低的哭泣聲,彷彿是在給賈元春請罪。再過了半晌,惠妃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裕親王?……你莫不是在談笑罷,這孩子是裕親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