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太太們麵麵相覷，離她比來的一名夫人問道：“小主這是……”

禁止罌粟出境是一例，想從英國弄些好東西出去，又是一例。

話音未落，那位南洋客商的太太亦道：她曾在南洋印度國，瞥見過這類龐大的貨船，不過倒是大不列顛的。但可惜這些海圖和航路都是奧妙，普通人是看不到的。

再提點下去，本身就要胡編亂造了。

翻著翻著，她俄然又有些懊喪。

江菱想了想，便將這些晶體彙集到小瓷瓶裡，帶出了季世。

等回到屋裡，時候方纔好過了兩刻鐘，侍女們還在內裡籌辦熱水，悄無聲氣的，恐怕打攪了江菱安息。江菱拔開瓶塞，一縷淡淡的冷香從瓶裡散溢位來，有一種雨後清爽的氣味。她朝內裡望了一眼，便將這些寥寥無幾的液體，全都塗抹在了手背上。

那位官家夫人能想到的，其彆人天然也能想到，因而便有很多人陸連續續地來到江菱跟前，說是多謝小主的提點，並且另有些盼望著她能多提點兩句。江菱笑了笑，辭了。

點到即止便可。

江菱仍舊像疇前一樣，端坐在主位上，笑吟吟地同她們說些閒話，偶爾在不經意的時候，提到一些關於商品或是貨船的事情，指導她們說出本身想要的動靜。等宴席到了一半，一名小寺人俄然倉促走到江菱身邊，塞給她一張小紙條，上麵是康熙蒼遒有力的筆跡：替朕安撫她們。

那位太太已經開口，見到江菱又感興趣，便不得不硬著頭皮往下說道：“這些航路都是跑過多少回的，老船工們口耳相傳，都摸得差未幾了。不過我們的船多數隻能跑遠洋，如果跑到了三四百裡以外，多數便很難返來了。不像西洋的貨船，足足能跑萬裡之遙。”

緊接著江菱又朝那位小寺人點了點頭，表示事情已包辦好。

江菱在小本子上勾畫了一會兒，未幾時便愣住了筆，用筆桿支著下巴，又悄悄地思慮了一會兒。

比起一個喜怒無常的君王，一個遵循條例辦事的君王，更能讓人放心一些。

又比如，火器。

江菱問了問那位小寺人，得知是康熙剛纔削了很多官員的位，也罰了很多富商的銀子。她收起那張紙條，從左到右環顧了那些夫人們一眼，內心模糊地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