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都出了銀子,然後紛繁把目光投給至今一聲不吭,閉著眼睛點頭晃腦坐在那邊哼小曲的賈赦身上。
“這是在做甚麼?”王夫人不解何意,指著亂糟糟的院子問mm。
當初家裡讓姐姐嫁到薛家,她嫁給榮國府的二少爺,實在她是不肯意的。來由很簡樸,攤上賈母那樣的婆婆,下半輩子必然生不如死,那賈政也不是個好的,說是讀書人,但是她不但一次見到那貨拿著書籍走神,都十六七的人了,連考場都不敢進,能有甚麼出息。
王夫人不曉得誠懇巴交的mm已經生長到連親孃都不怕了,她聽到薛母說手頭緊到已經開端賣產業,火氣立馬就上來了,口不擇言的冷聲道:“蟠兒就是能混鬨,好好的修甚麼莊子,修好了是能幫他升官還是能發財。前兒還往我們那兒借銀子,你也不管管他,多大小我了還這麼不成事,放著端莊事不管,一天到底的都乾甚麼呢。”王夫人越說越氣,恰幸虧她要用銀子時薛蟠小崽子非得折騰甚麼莊子,現在連家底都要掏空了,她還拿甚麼蓋園子。
王夫人還能說甚麼,隻得咬牙收下了,總不能人家上杆子來送銀子她卻嫌少吧。如果真說出就這麼點夠乾甚麼使之類的話來,不消明天,今兒晚膳前她的名聲就得頂風臭出百裡地去,元春在宮裡也不消做人了。
薛家經商都算不出有多少代了,哪一輩都少不了喜好附庸風雅的敗家玩意兒,古玩書畫積累了很多,珍品卻少得不幸。打從元春封了妃薛蟠就讓人把金陵老庫裡的賠錢貨都往都城倒騰,讓老婆舅兄一一辨認,籌算把不值得保藏的十足措置掉。畢竟探親的熱烈古今少有,如果不抓住這個機遇把存貨清空,這些東西真的要砸在手上了。
薛訟差事到手後也退了一步,王夫人的小九九貳內心稀有,不就是看不上自家的出身麼,可皇妃哪是那麼好養的,需求銀子的處所多著去了,今後要真養個小皇子出來,冇有他薛訟的銀子,賈家就等著砸鍋賣鐵吧。擺佈他們家也在榮國府裡住著,皇親的名聲也占著,隻需漸漸耗著,遲早有賈家服軟的那一天。
賈家先前走錯了路,現在看來被皇上清理是遲早的事。肯捧著二房的丫頭,不過是為了藉著賈家多抓出些前太子一派的嘍囉罷了,其彆人如何樣他不管,隻要大房一家子能安然無事就行了。賈赦眼裡精光微閃,挺真的腰桿哪還像是個沉迷酒色的廢料。
“封侯拜相位極人臣?若真這麼輕易,為何林如海底子不理睬你們家,不但把閨女定給了彆人家,元春封妃時彆說送賀禮了,連句吉利話都冇給賈家帶。人家底子就看不上你們家,男人冇一個有出息的,隻曉得靠著女人的裙帶子往上爬,真覺得出個當皇妃的女人家裡就能抖起來了?做甚麼好夢呢。元丫頭要真那麼本事,先給她親爹升升官如何,都在從五品上蹲多少年了,我們作親戚的都快冇臉跟人提了。”薛母這幾個月儘聽兒子吐槽賈家的事了,提及刻薄話來的確信手拈來。